打影片電話，怎麼辦？”

“掛掉就行。”

鬱霖不假思索道。

她已經徹底放棄去和父母交流什麼了。

自從上次拒絕回家相親之後，現在但凡有一點不順著他們心意，他們直接就是一頂“真自私”、“不孝順”、“不懂得感恩”、“白眼狼”類似這樣的帽子扣在頭上。

根本就交流不下去。

但說完這句話，鬱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改口道，“你接一下也行。”

“啊，你不早說。”

江流白語氣無辜，“我已經掛掉了。”

“……行吧。”

鬱霖沒有再多說什麼。

江流白此時也終於登上自己的微信。

幾個小時沒看微信，訊息倒是不多。

唐松八卦地問他跟寧汐桃怎麼樣了，到哪一步了，有沒有表白；

程雨酥問他明天有沒有空，大概是想和他出去玩；

左靈玲給他發了一連串的不想上學，還帶著很抽象很難形容的表情包；

還有其他幾個老闆，或者給他分享風景，或是發了張自拍讓他評價，或是傾訴這幾天遇到的不平事；

最後，還有寧汐桃問他有沒有平安到家。

江流白先回了寧汐桃的訊息，給她報了個平安，然後說今天有事，可能沒法給她哄睡了，她表示理解。

然後又把其他人的訊息挨個回了一遍。

這事兒還挺費時間的，老闆們跟他分享日常，說明她們在乎他，所以江流白也得認真回覆，不能讓老闆們覺得他在敷衍。

——雖然他的確是在敷衍。

還沒回復完呢，鬱霖就洗完澡出來了。

她擦著頭髮，坐到江流白身邊，見江流白認真打字，都沒怎麼理她，這讓她好奇地湊過頭去看了一眼，“喲，同時跟那麼多人聊天呢。”

“沒辦法。”

江流白嘆了口氣，說道，“對待客戶嘛，還是要定期露露臉、刷一下存在感的。”

聽言，鬱霖頗為不忿道，“怎麼不見你來我這裡刷刷存在感。”

“在你這裡又賺不到多少錢，有什麼好刷的。”

江流白小聲嘀咕一句。

“你說什麼！？”

鬱霖音量陡增。

“開玩笑開玩笑。”

回覆完最後一句話，江流白退出自己的微信，把手機還給鬱霖，一臉認真道，“我不在你這裡刷存在感，當然是因為你在我心裡和其他客戶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鬱霖接過手機，狐疑地問。

江流白誠實道：“你比她們窮。”

鬱霖：？

“好你個小鬼，我就知道你肚子裡沒憋什麼好話。”

她嚷嚷著朝江流白伸出魔爪，把粉色睡袍後面的小熊帽子扣在他的腦袋上，然後一陣蹂躪。

“錯了錯了，姐姐，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饒了我吧。”

江流白一陣哀嚎。

“……”

玩鬧一陣，鬱霖才哼哼唧唧地放開他。

看著他的臉包在被自己揉亂的小熊帽子裡，鬱霖又滿意地拍了拍他的頭，“現在看上去比剛才可愛多了。”

pS：求追讀，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