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琦寧咬牙,緊閉的唇角卻溢位更多的鮮血。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赫蘭王后大笑著離去。
“收兵,回營!”
“是,王上。”
“噗——!”一口鮮血再次噴出,任琦寧終於往地上倒去,陷入了黑甜之中。
任琦寧被眾人搶回大營中,過了大半個時辰才幽幽的醒轉過來。等在帳中的諸位將領面上前探看,“王上!王上你怎麼樣了?”
“赫蘭,你這賤人!本王誓要將你碎屍萬段!”任琦寧含恨道。
眾將領皆是面面相覷,剛才在亂軍之中北境部落的兵馬有志一同的驟然發難,許多人連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沒來得及搞清楚。任琦寧咬牙道:“赫蘭那個賤人早就跟定王府勾結在一起了。就是等著本王班師回朝好將那些北境兵馬全部收攏。”
“這…王上,若是北境兵馬當真與我們為敵,該如何時候?”有定王府虎視眈眈就已經讓人感到無比的壓力了,若是再有北境大軍反戈相向。要知道,北境人的強悍再沒有人比他們這些人更瞭解的了。這兩年若不是一直驅使著北境兵馬做先鋒,他們這剛剛勉強拉攏的百萬大軍又豈能將大楚逼到如此地步。
任琦寧坐起身來,這些日子心頭被眾多的事情壓抑著。之前在戰場上噴了一口血,心裡反而清明瞭不少。冷笑一生道:“赫蘭敢跟本王暗中搗鬼,必然也不是傻子。她若是再將那不足三十萬的兵馬攙和進我軍與定王府的戰事中,她北境數十萬大軍就當真一個也帶不回去了。用不了幾天,她自己就會離去。”一提起赫蘭,任琦寧眼中也忍不住竟是恨意。他憑藉著赫蘭的表姐,他的前任妻子立國,卻沒想到栽在了前妻的表妹,自己的現任妻子的手裡。
“派人去仔細探查,定王府這次主事的人到底是誰?能使出如此手段,跟北境合作的絕不是隨隨便便什麼小兵小將。”任琦寧吩咐道,“原本的探子不能再用了,只怕早就被人控制住了。你們重新去佈置人手。”
“是。”屬下拱手領命,轉身離去。
“王上覺得這次來的會是誰?”床邊的心腹小心的問道。
任琦寧冷然道:“定王府由此手段能力的不多。徐鴻羽徐鴻彥一般不會離開西北,墨修堯如今正在與北戎交戰。這次的事,不是徐清塵便是葉璃!”低眉想了想,任琦寧斷然道:“一定是葉璃!在璃城的時候也是她和赫蘭那個賤人相交頗多。”任琦寧現在可說是毀斷了腸子,當初他竟然絲毫沒有提防赫蘭那個賤人,就將她帶到了璃城。還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與定王府達成了協議。只可惜現在悔之晚矣。
“王上,那赫蘭王后……”
“殺!不惜一切代價,絕不能讓那個賤人活著回到北境!”任琦寧神色猙獰,聲音陰冷的讓大帳中的眾人也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會退了眾人,大帳裡重新恢復了平靜。任琦寧有些疲憊的靠在床邊閉目養神,只是不知想到了什麼不時的臉上肌肉抽搐神色扭曲煞氣沖天,“墨修堯,葉璃!你們竟敢如此算計本王。本王必要你們生不如死!”
任琦寧大帳裡風雨雷鳴交錯,另一邊的定王府大帳裡確實一片歡歌笑語不斷。雖然北境部落首領與前朝舊臣之前恨不得你死我活。但是普通計程車兵之間反而沒有那麼深的怨恨了。當初任琦寧入關之後為了自己將來的統治,並沒有如北戎一般放任士兵濫殺無辜。與普通百姓自然也沒什麼深仇大恨。這兩年中原士兵看著北境士兵每仗必然衝在前面,勇猛異常也是十分佩服的。如今這些北境將士又跟他們一樣反了任琦寧,大家也算是站在同一邊了。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
整個大營裡,除了例行的巡視駐守計程車兵,所有人不管中原人北境人都坐在一起喝酒吃肉,載歌載舞倒是比打了打勝仗還要熱鬧。北境眾人無意在參與中原的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