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廳裡。黃家的眾人已經來,一個穿著貴氣的中年婦人就哀嚎一聲撲了過去,“祖兒。祖兒,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那黃公子唔唔的半晌也說不出話來,顯然是被人點了啞穴,只能使勁的朝那婦人使眼色,只可惜那婦人正在焦急擔憂中,絲毫沒看明白他的意思。
“臣下廣陵太守李繼業,拜見公子。”廣陵太守一整衣冠,上前恭恭敬敬的一拜。那邊黃老爺卻是氣急敗壞,“李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位公子是什麼人,憑什麼如此對待我兒子?”
廣陵太守在心中暗罵了一聲蠢貨,垂眸眼觀鼻子鼻觀心,彷彿沒聽到黃老爺的話一般。
“李大人。”清塵公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
“是,公子請吩咐。”廣陵太守連忙道。
徐清塵道:“你到廣陵已經有三月之餘,正事上倒是處理的不錯。但是,這些事情你怎麼解釋?”一疊厚厚的紙卷扔進廣陵太守懷中,廣陵太守連忙接住翻開一看,臉色卻是越看越蒼白。上面記錄的全都是廣陵的這些豪門權貴欺凌百姓為非作歹的事情。其中有些事告上了衙門卻被自己給壓下來了。廣陵太守也是有苦難言,這廣陵之前一直在大楚手裡,後來幾年又在西陵手中,但是無論是在哪一方手中,這些本地的舊士族卻都依然安安穩穩的。廣陵曾經是前朝都城,遺留下來的這些士族也都是傳承悠久根深蒂固的。他本事尋常人家出身,憑著自己的本事一直做到了太守之位。但是到了廣陵之後卻處處受制與這些士族,為了讓自己順利的接手廣陵,恢復民生,他不得不對這些士族妥協,對他們的許多行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臣下知錯,請公子責罰。”廣陵太守跪倒在地,並不辯解只是沉聲請罪。
徐清塵看著他,道:“你做的這些事為什麼,我也明白。事出有因我不罰你,但是…既然身為一方太守,便是百姓的父母官。我希望你先想到的是百姓而不是權衡。若有什麼困難,直接稟告上去自然會有人助你一臂之力,即便是先斬後奏,王爺和王妃也不會怪你。但是…若是因為你的權衡利弊而讓百姓民不聊生,莫說是王爺和王妃,便是我也饒你不得,你這個太守也不必再做了!”
其實說民不聊生太過嚴重了,李繼業治下的光明各方面都還是相當不錯的。只是這些盤踞廣陵日久計程車族也不是李繼業區區一個太守就可以收拾得了的。
聽了徐清塵的話,廣陵太守也暗暗鬆了口氣,恭敬地跪拜道:“臣下明白,臣下有虧王爺和王妃的信任,絕不敢再犯了。”
徐清塵滿意的點點頭,道:“很好,那就先將這些事情處置了吧。”
聞言,廣陵太守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涼氣。這上面幾乎記錄了廣陵所有士族的許多罪行,若是真的按律處理,只怕要將整個廣陵計程車族都得罪光了。但是想想璃城裡王爺是怎麼對待那些前朝老臣權貴的,清塵公子的態度又似乎說得過去了。只怕無論是王爺還是公子都對這些人很是不滿了,今日之事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
“怎麼?”見他遲疑,徐清塵淡然挑眉道。
“不…臣下遵命!”廣陵太守站起身來,提聲道:“來人!”
很快,等候在門外的衙門的衙役走了進來,恭敬的聽命。廣陵太守一口氣念出了一長串的名字,都是廣陵城中計程車族大家中一些名聲惡劣的紈絝子弟,沉聲道:“速去將這些人緝拿歸案。”
如此命令,即使是衙役們也不由得愣了一下,看了看坐在上首俊美非凡的公子,連忙領命退了出去。
“李大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黃老爺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有些反應不過來,望著廣陵太守質問道。廣陵太守冷笑一聲,道:“其他人尚未到來,不如先處理眼前的事情,公子以為如何?”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