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道:“和你在一塊我倒是挺安心。”
“怕是下一刻我的槍便要穿透你的腹。”
霍零頰若緋色,小魚兒溫熱的軀體只往她懷裡擠,隔著衣服也能感到這小魔星流線型的身條。她一膝蓋朝小魚兒下。體襲去,小魚兒頓時呼喊著躲開,趁機霍零平凡坐起,偏頭瞧向滿地打滾的惡劣小子。
“謀殺親夫誒。”小魚兒拍拍草屑,坐到霍零身邊摟住她的肩:“霍初,你改名霍零吧。”
“為何?”
“別再為霍伯伯賣命了,燕伯伯的武功通天,你打不過他的。有我在,他也不會打你。還有萬伯伯,我們不再管這些事瞭如何?”
小魚兒抱著膝蓋遙望落日,如同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惡人谷,只要活下去空閒的時間便全用來遙望天幕發呆。偶爾會被滿身的傷疼的呲牙咧嘴,霍零就在他身後為他包紮。
霍零偏開頭:“……我不能。”
“你個死腦筋!”這下換小魚兒憤憤不平了,他起身抓過霍零的肩膀,跨。坐在她兩側。瞧了不動聲色凝視他的霍零片刻,小魚兒對準她的嘴唇狠狠親了下去,報復性的反覆擦磨:“有許多美好的東西你不看,有許多解決的方式你不聽,你這是要氣死我!”
霍零瞪大眼睛。
“若你真像個女兒家一樣喊苦叫累,霍瓊又是個不堪重負的病秧子。你當霍伯伯還會執著於一洗前恥嗎。”小魚兒輕揉霍零被咬破的嘴唇,神色晦暗不明:“他怕是早就心灰意冷的放棄哩!——冰塊兒,你喜歡我的吧?”
霍零偏頭避開小魚兒磨蹭她嘴唇的手,面帶緋色,不作答。她不知何為喜歡,若是相處的舒心能算喜歡,便是了。若是完全的信任能算喜歡……也是了。
雖霍零偶然也會猜不透小魚兒的想法,但她從始至今不曾懷疑過小魚兒會害她。哪怕兩人立場敵對,她也未曾被小魚兒算計過。
“我就知道你這冰塊不知道,連嫉妒都不懂。”小魚兒摟住霍零,她未曾拒絕。小魚兒散了發,又替霍零散了發,他環住霍零的纖腰,瞧她因為他緩緩靠近而手足無措,偷腥貓兒般的清冽笑出聲:“從小到大,我戲弄了你十幾年,你都是張冰塊兒似的臉。”
“我有反駁。”霍零噓出口氣,整理心緒,正色問:“你想怎樣?”
小魚兒練武久了,手掌帶了層繭。哪怕平日有屠嬌嬌的保養藥方,也未能消除掉。他抬手反覆撫摸霍零的臉頰,描繪她五官的紋路,問道:“我調戲別的女孩兒的手法,都是從你身上練來的……我竟不知道我原來這麼喜歡看你展顏。冰塊,給我笑一個好不好?”
霍零知曉小魚兒在試圖攻破她的心房,但她不知小魚兒目的何在。
她眉峰皺緊,複道:“你要怎樣?”
“冰塊兒,看來我也比你機靈不到哪去。”最喜歡自稱天下第一聰明人的小魚兒長吁短嘆,復又揚眉笑道:“你猜我要怎樣,我當然是想看冰塊變臉。上天入地,只為我小魚兒一人變臉——你說好不好?”
“江!小!魚!”若是小魚兒發覺她對其的喜愛,倒真會利用它幫助燕南天脫離險境。霍零隻覺得怒氣上湧,恨不得策馬遠遠走掉再不回來:“放手。我沒心情陪你遊戲。”
小魚兒搖了搖頭,清洌程亮的眼珠兒裡透出幾分無奈的寵溺:“冰塊,不是遊戲哦。我可曾真算計利用過你?”
霍零冷著臉,她剛還完小魚兒三次救命的約定:“許多次。”
小魚兒腆著臉摸了摸鼻,辯駁道:“無關緊要的小事你算那麼清幹嘛。我小魚兒不出手則罷,一出手便是翻天覆地,血雨腥風。”
霍零黑白分明的眼睛瞧著他。
小魚兒撩起長髮,與霍零的烏髮攪成一團。他側臉輕薄輕吻霍零的臉頰——從最初將霍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