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洶的男人,為首的一個身穿綢緞,看起來四十多歲,魁梧肥胖,長了一張龐大的國字臉,大鼻子,闊眼睛,模樣兒十分熟悉,不正是鎮上首富,擁有數家鋪子還開了個張記酒樓的大老闆張德宣嗎?
“這不是張大叔嗎?”範小魚還沒走到籬笆牆旁就先笑臉迎人,驚訝地問道,“張大叔,你怎麼帶這麼多人來我家啊?”
張德宣的銅眼一掃這范家這位半個月前還是個傻子,此刻說話卻突然有條理起來的長女,心中雖然有些驚訝,不過這是和他無關,看了兩眼就把目光放在範通身上,用他特有的粗啞聲音喝道:“範通,你弟弟範岱呢?他砸了我的酒樓就跑,沒這麼便宜。”
第六章 範岱闖的禍
“砸酒樓?”範通和範小魚齊齊吃驚地道,範小魚。
“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張德宣冷笑道,伸長了脖子往屋裡張望,“範岱,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給我出來!”
“張大叔,你先消消氣,有什麼事情就跟我們說,我叔叔進山打獵去了,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見對方根本就不理自己,而自己的爹爹範通卻只會吃驚地張著嘴,範小魚心情更是惡劣,但卻只能先忍住滿腔的怒火,努力地維持著微笑。
TMD,她上輩子沒做什麼壞事啊,為什麼要讓她這輩子這麼倒黴,不要告訴她這賊老天是特地派人來考驗她的當家能力。
“打獵?哄什麼人呢?剛才還有人看見他回來了。”張德宣的大鼻子重重地噴出兩聲冷笑,對著範通道,“既然他躲起來了,跟你這個哥哥說也一樣,一個時辰前,你弟弟在我的酒樓裡打架,不但砸了我二樓的場子,還趕跑了我的客人,讓我家酒樓生意都沒法做,你說說這筆賬該怎麼算吧?”
“張老闆,你別急,既然是家弟闖的禍,我當哥哥的自然不能不管,不知張老闆損失了多少,範某一定會如數……”範通總算從意外中反應了過來,忙義正言辭地就要保證。
“一定會賠償你的,不過我們現在還不清楚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希望張老闆先跟我們仔細說說情況,然後我們再商量怎麼個賠償法,張大叔,你看這樣好嗎?”範小魚搶過他的話頭,免得這個傻爹爹什麼都沒問清楚,就一口承諾。
如果不是問心有愧,範岱也不會一聽到人家來就逃走,所以錯肯定在於範岱,人無理則弱三分,若是想順利地解決糾紛,少不得要陪小心委屈一下。
“去去,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見範小魚屢屢搶話,還打斷了範通的賠償保證,張德宣一拉臉,不悅地叱道。
“張大叔,您這話可就不對了,我雖然還是個小孩子,可是並不代表我就不能懂事啊?”範小魚的小臉上滿是純潔無辜之色,“不瞞張大叔,剛剛我爹已經答應從今兒個開始,家裡的事就由我做主了,如果我不答應,恐怕我爹爹也不能對張大叔您承諾什麼呢?有道是,一人做事一人擔,如果張大叔您不肯和我們好好地說,那您只管自己找我叔叔去要賠償去,我想我和我爹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這一番絕對不像小孩的軟硬話一出,張德宣頓時吃驚地張大了嘴,欲待不信,可一看被打斷話的範通不但沒有沒有反駁,反而兩眼只顧左看右看,就是不正視大夥,面上還明顯地帶著一絲赦然和尷尬,張德宣不由地抽了一下嘴角,總算開始打正眼看範小魚:“你們家現在真的是你當家?”
乖乖個咚咚,這范家的傻瓜女不開竅則以,一開竅怎麼就變得這麼聰明瞭?瞧她這股伶俐的像個大人樣的勁,真的是以前去鎮上玩時,總是對人家傻笑、一頭黃毛像鳥巢般的小白痴嗎?不過話說起來,她現在收拾過後,好像是乾淨了很多,也漂亮了很多了。
“當然,不信你們可以問我爹,爹爹,你說呢?”
雖說這番口氣有點兒驚世駭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