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張中正的那場比試,在當日以為有異寶出世的弟子回報下,門派其實第二天便知道了,自然也知道了他現在的窘境,無家可歸。
掌門當時便同意了鄭乾的要求,將開啟後山通道的令牌傳給了他,並安排了一位。。。一位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護送他。
鄭乾拿著玉牌,轉頭看了看身後,問道。
“額,汙兄,敢問這令牌應該怎麼使用啊,掌門卻是忘了告訴我了。”
他身後是一堆好像爛泥一樣的東西,閃著褐黑色的光澤,在地上來回隨意流淌著,看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樣貌。這便是掌門安排護送自己的東西,這讓鄭乾很是無語。
若說非要說出這東西是什麼的話,可能是一種汙七八糟的液體吧。鄭乾心中如此想著,強制地用自己地球界的解釋來定義這修仙界的東西,因此,他給那團液體起了個名字,汙兄。
這汙兄聽到鄭乾的問話,無數的體液從他那身上流淌了出來,在半空之中凝結成了一排文字。
“將血液滴入令牌認主,自然能夠感知到‘移山令’的用法。”
“額,謝了。”
鄭乾向地上的這攤爛泥表示感謝,但是他不知道應該將眼睛看向哪裡,這汙兄沒有眼睛沒有五官,只不過是一塊爛泥而已。
而後鄭乾伸手一指,指尖的便伸出了絲絲鮮豔的血滴。他便將這道血滴,滴在了手中令牌的雷字之中。
隨著血液融入,那塊玉牌上邊的雷字上橫平豎直浮動的絲絲雷氣突然靜止了,又一瞬間好似受到一股引力,猛然間全部融入了鄭乾滴到上邊的那滴血液之中。
那滴鮮紅的血液被雷光浸染,一下子變得熾紅閃著白光。嗖地一下,鄭乾眼前一變,那滴改造過的血液便化成了一股白光融入進了鄭乾的眉心之中。
立刻,一股龐大的資訊流灌注進入自己的大腦之中,關於後山三十六鋒的介紹,關於自己的居所,關於在後山修行的注意事項和各種禁忌,歷歷在目,彷彿有人親自講給過自己聽一般。
那眉心出的資訊流感覺稍縱即逝,鄭乾回過神來,額頭上伸出了一絲冷汗。只因為這傳送記憶之法,竟然與小姬傳授自己功法之時所用到的技巧極為相似,那麼便是能夠說明,小姬是會這修仙界的仙法的,又是誰傳授給小姬的呢,這說不定這能夠作為探究清楚千機萬物閣存在的一個線索。
鄭乾搖了搖頭,暫時先強迫自己不去想這個自己的能力根本沒法觸及的問題。
隨後,他輕輕念動口訣,將手中的玉牌向遠處的絕峰峭壁上晃了一晃。
立刻那玉牌上發射出一道耀眼的熾白色光芒,直射向遠處,穿破雲霄,直衝那絕峰山頂。
他們這些小輩與後山的那些長老師叔不同,沒有御器而飛的實力,並不能直接憑空而去,而是需要有人接引才行,是故這道令牌之上傳送過去的光芒,便是給後山中負責守關的弟子看的。
那後山守關的弟子看到這道請求光芒之後,便會合幾人之力開啟後山的傳送法陣,將鄭乾傳送過去。
是以,鄭乾現在收起了手中的玉牌,靜靜站在山崖之上的一處風草沙石暗含法陣模樣的地方,等待著傳送。
而那個跟隨他的爛泥,也緩緩蠕動這自己的身軀,一點點滑到了鄭乾的身邊,看樣子好像要與他一起過去。
“汙兄,送到這裡就可以了。這‘移山令’已經將後山的資訊都告知給我了,就不勞煩汙兄大駕了。”
鄭乾看著那塊爛泥客氣地說道。
他實在是對著快爛泥身上散發出的一股惡臭有些噁心,不太想讓他繼續跟隨自己。但這物畢竟掌門安排給自己的,又有些靈智,鄭乾也不好直說,怕傷了這東西的自尊,萬一做出什麼兩敗俱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