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被他戲弄的下場。
丁芷芹一想到自己今天早上乍聽他的頭銜時,自己那張震驚到無以復加的表情,她就想去撞牆,直到現在,他那得意的冷笑聲還回蕩在她耳際。
如此一想,那夜她會在公司所舉辦的年終晚會上和他相遇,就可以得到合理解釋了。
他以即將到任的財務經理身份受邀參加年終晚會,而她當晚喝多了,迷迷糊糊間,她錯把他當成尤睿明,才會健愣愣地和他發生了不可告人的關係。哦!回想起那夜的荒唐行徑,丁芷芹忍不住懊惱地以頭撞向柔軟的沙發扶手。
一下班時,同事們還起鬨要約她到PUB喝酒慶祝升職。不過,說到喝酒,她可真的敬謝不敏。要是酒醉後再發生一次糊塗事,她就真的得去撞牆了。
說來真可笑,有誰升了職像她這樣低調、心情這麼晦澀、如此苦惱的?全世界大概只有她丁芷芹會為升職而苦惱吧!還不都是因為將來和她共事的人,是她極力想撇清關係的男人呀!
他的出現,以及他那無所不在的威脅感,簡直大大影響了她的“獵夫計劃”。有高其野橫亙在他們中間,她是休想和尤睿明有任何近距離的接觸了。
“唉!”
“我隔著門就聽見你的嘆氣聲,怎麼,你被老闆炒魷魚啦?!”安貝綺探進半個身子,寫滿好奇的星眸直盯著丁芷芹瞧。
“你猜錯了,我是升職了。” 丁芷芹悻悻然地挑起一眉,雙手環胸地對安貝綺說道。
“升職還需要唉聲嘆氣?你是怪我和沈檸沒替你慶祝是吧?啐,早說嘛——”安貝絝大刺刺地把門給關上,轉頭呼喚沈檸。“沈檸,別忙了,今天別做生意了,我們喝酒去,慶祝芷芹升職,今晚不醉不歸——”
又是喝酒?!丁芷芹臉色刷白。難道安貝綺不知道嗎?她現在是聞酒變色!
陽光斜照進屋內,灑落滿室光亮。
丁芷芹撐開沉重的眼皮,纖手撫著隱隱作痛的額際。花了好久的時間才從暈眩中完全清醒過來
“喔,該死的安貝綺!我該不會又在陌生男人的床上……”清醒的剎那,她從床上驚跳起來,神色慌張,左右前後環顧一週。呼!幸好,她是在自己的屋子裡。丁芷芹全身發軟,又倒回床鋪上。
“昨晚被安貝綺拉到PUB狂歡到深夜,她喝得爛醉如泥,什麼事都記不得了,連怎麼進家門的都完全沒印象。
現在她頭痛得要命,這種經驗在上一次酒醉失身時也有過,當時她小小的頭顱裡面好像有一百個鐵匠各拿著一枝鐵錘在敲打著,害她頭痛得快要裂掉。
“喔……誰來救救我?”她一手抓來一隻胖胖枕頭,夾住抽痛的頭顱,不停地哀嚎著。
驀地,床側傳來音樂鈴聲——是她的手機在響
丁芷芹伸出軟綿無力的玉臂,鑽進床單裡摸索著手機。
“哈囉。”她翻身躺平,杏瞳半眯著,聲音有氣無力。
“你……還在睡覺?”話機彼端傳來高其野遲疑的聲音。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那低沉的聲音讓丁芷芹從床上驚跳起來。
“現在計較這個問題似乎不大妥當。”高其野坐在辦公室裡,舒適地靠著皮椅的椅背,兩條長腿筆直地擺在桌上,在足踝處交疊著。
“什麼妥當不妥當?”她的腦子還沒恢復正常運作,一臉茫然。
“我的特別助理在升職的第一天就遲到了,你認為我該作何處置?”他的語氣淡然,聽不出任何喜怒。
他閉著眼,享受著她那彼端傳來慵懶微啞的嗓音,顯然他的助理才剛起床不久,他腦子裡幾乎可以描繪出她起床的性感嬌懶模樣。
“遲到?”她像一隻應聲蟲,他說一句,她也跟著附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