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四方臺會,有變故了。”
“又跟四方臺會有什麼關係?”眾人不解。
那老者道:“四方臺會不僅是評定小荒四山座次的盛會,更能夠從中選拔出各道門之中的佼佼者,進入大荒之中,便是前途不可限量。距離四方臺會還有十年,現在就能有金丹中期的修為,還在東山有那麼大的名聲,這個叫唐時的,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好苗子是大家都要拉攏的。十年時間,他現在是金丹中期,等到四方臺會開始,說不得便是金丹後期,便是元嬰期也未可知呢?”
“你又說笑了,元嬰期哪裡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大境界之內的小境界提升是很順其自然地,只需要一個靈力的積累期,可是元嬰期並非如此,這一層叫做突破。”
“對了,那人又怎麼厲害了?”
那老者一聽,便有了幾分得意,問道:“你們可聽說過畫裳?”
“不是洗墨閣的事兒嗎?”
“我有朋友當時正在洗墨閣,將那場景燒錄了下來,當真厲害,連我想要加入洗墨閣了。”
“看看?”
“看看便看看……”
是非的目光,於是落在了那忽然起來的一道光幕上,唐時的身影便在其上,畫裳加身,轉瞬便有了一種仙氣,那黑白的太極丹青印在他腳下旋轉,凜然而流暢。
一管三株木心筆,兩色黑白太極丹青印……
背面錄下的影像,看不到唐時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到那帶著一種寥廓姿態的手指。
正是寥廓。
是非也不知該怎麼形容那樣的感覺。
他抬步離開了,不再停留於這凡禹城。
唐時那山魂地脈的圍困似乎已經解了,甚至有了不一樣的機緣,只不過那太極丹青印,原來是修煉出來的嗎?
過去的疑惑解不開,也便暫時這樣放著了。
漸行漸遠,便從這凡禹城橫穿而過。
背後一人在城主府最高的樓臺之上,便看著那外面走過去的人,“常樓,這便是那跟了你一路的小自在天的和尚吧?”
“正是此人。”黑衣的人站在那端酒的男子身後,微微一笑。
那男子將酒杯一傾,卻將這一杯酒倒在了地上,“小自在天定然已經被東海罪淵困住,這人對我們沒有威脅,計劃照舊,先解決了黃角的事。”
“是,尊上。”
常樓一副恭敬的模樣,笑容裡卻帶了幾分邪戾。
中原有大荒,東南西北有四山,只是在這中原呈圓形的大荒與四山的空隙裡,有天魔四角。
天魔四角,在大陸的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四個角落裡,每一角都接著兩相鄰小荒山,內側則有一大片的交界弧線與大荒相接。
這裡向來是勢力最混亂的地方,早已經是魔修們活動的場所了。
天魔四角,以“天地玄黃”來命名,西北角為天,東北角為地,東南角為玄,西南角則為黃,便是在西山與南山的夾角里。
魔修沉寂了太久,似乎便要有一場風雲了。
只是不管是南山還是西山,都在那一片山雨欲來之前的平靜之中。
便如此刻的洗墨閣。
夜深人靜,天際星河璀璨,唐時從草廬之中出來,卻走出了那一片巨大的榕樹的下的陰影,身上披著的便是那一件寫了無數字的白袍,洗墨閣稱之為畫裳。
星月墜地,暗光流瀉下來,落到唐時的身上,他從這斷崖上出來,幾乎是在整個洗墨閣最特殊的位置上,往上面看,棠墨殿是一覽無遺,往下面看,洗墨池盡收眼底,氣象開闊之間也不失含蓄之道。
洗墨閣當初給他的位置,當真是好的。
他沒出聲地,便這樣靜悄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