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想必這人的劍應該也是一樣的風格。
只是——
為了穩妥起見,唐時還是道:“那麼打破規則之後,二位的打算是什麼?”
打架是可以的,只是拿不到天閣印,一切都是白搭。
唐時畢竟還是跟著是非,為了天閣印而來。如今,就看蕭齊侯怎麼說了——藍姬說,蕭齊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現在唐時也看出來了,的確是不簡單。
這樣一身的狂氣,不知道打架的時候又是怎樣的情形?
只是另外一個人,也讓唐時很感興趣。
殷雪霽,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殷雪霽只有半魂。
那蕭齊侯站在崖壁上,竟然也不下來,似乎站得高一些,便能有更豪邁的氣魄一樣,他朗聲回道:“只要閣下與是非大師贏了我二人,天閣印便是二位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已經一伸手,竟然將天閣印扔到半空之中去了。
那裝著天閣印的盒子,漂浮在懸崖之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唐時與是非都抬眼一望,果然是天閣印……
這劍閣,出手倒是也很豪爽。
唐時特別開心,遇到土豪的感覺就是這樣好。
他摸摸自己的下巴,便直接道:“若是大荒其餘十一閣都像是劍閣這樣,得多省心啊。”
“二位可考慮好了?”上面蕭齊侯又問了一聲。
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並不被後面的人知道,因為他們說話的聲音,似乎是故意限制過了,外面的人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場景,卻聽不見聲音。
唐時他們那邊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只是沒讓外面人知道罷了。
只見到唐時抬頭跟上面的人說了一會兒話,竟然直接飛身而起,一腳踏在崖壁上,便已經直接到了那絕崖的高頂上。
在唐時上去的同時,是非的影子也從原地消失,便出現在了唐時的身邊。
到了上面,視野就清楚多了。
唐時果然看到了殷雪霽,他先跟殷雪霽打了一聲招呼:“多日不見,殷雪霽道友,別來無恙?”
殷雪霽不愛說話,抱著劍略略一點頭,卻沒說話。
這模樣,顯得有幾分倨傲,不過唐時沒在意,他心知殷雪霽就是這樣的性子,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更何況,這人是個半魂。
只是,這“半”到底是誰的,就很難說了。
蕭齊侯,一個看上去很成熟的男人,若是用凡俗一點的詞彙來形容,那就是有帝王之氣,這樣的人,已經蘊蓄了一聲的霸主氣息,只是說話很有分寸,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他拱手道:“二位,久仰了。”
是非合十還禮,唐時也拱手,只道:“是我們久仰了才是。”
相互之間寒暄過了,便直接進入商議比試過程的環節。
是非與蕭齊侯,唐時則是殷雪霽——此番計劃,正中了唐時的下懷。
他正好,想要證實一個猜測。
“不如,我與殷兄先開始吧。”
唐時的意思是,分開打。這樣不大容易受到影響,畢竟這一次不是在劍閣前面打,都是他們私底下的事情,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那可難說。
也不是唐時懷疑劍閣會做什麼手腳,謹慎起見罷了。
當下,是非與那蕭齊侯退到一邊,只將崖頂那狹小的空間讓給了唐時跟殷雪霽。
殷雪霽手中握著一把劍,唐時也有一把劍,他的劍叫做“斬樓蘭”,許許多多年沒有換過。
唐時只道:“今日唐某不是劍修,只是這一把劍,名為斬樓蘭,乃是我心目中的絕世好劍。不過今日在下有一種預感,此劍將折。”
殷雪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