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運氣息,光明玄氣在經脈中一過,直達意識海,強大的神念帶著光明神樹上的綠液,靜心洗耳。
他耳根微微一動,身旁的糟亂瞬間消散,高臺上的丁點響動,卻聽得一清二楚。
不出陳默所料,臺下爭執不休,臺上也是火藥味十足。
嬴騰武一擺衣袍坐了下來,端起茶杯氣定神閒的喝了一口,淡淡的說:“姬夫人也看到了,一幫年輕人也是心中不服,如果就這麼將新人王名號給了你的外孫,恐怕眾人不服啊。”
他餘光掃了一眼臺下爭執的人群,唇角勾了一下。生怕這事鬧不大,鬧大了迫於眾人的壓力,這新人王的衛冕,就沒了著落。
更重要的是,真讓這小子衛冕新人王,本尊豈不是就賭輸了,兩千五百萬枚靈石,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
“呵呵……”
姬妍夕也跟著笑了一聲,她一甩袖擺,眸子中散出一層不屑:“嬴騰武。你別跟我在這裝正義君子,什麼眾人難服,是你不肯認輸。怕賠錢吧。”
“你……”
話戳中了嬴騰武的軟肋,他佯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撥著茶蓋說:“區區兩千多萬兩,對本尊來講,那簡直就是九牛一毛,談怕字,哼哼。不值當。”
他話說完,眼睛瞅了一眼一旁的軒轅翰。
軒轅翰身形一怔:“呵呵,姬夫人放心。這事如果能服了眾人,想必嬴族長不會不認賬的。”
姬妍夕眸子一張,好像第一次看到軒轅翰似的,從頭到腳把他打量了一遍。滿目狐疑問道:“軒轅翰。你腦子犯渾了嗎,竟然幫著嬴騰武說話?”
一聲責罵,軒轅翰眉頭猛地皺了起來,自己身為一族之長,那個不尊敬三分,到了她口中倒好,成腦子犯渾了。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話音一轉說:“姬夫人。我看這新人王就是應該再好好考慮考慮,不能不服眾。”
“你個老東西。變臉比變天還快,說,你是不是收了嬴騰武什麼好處了?”姬妍夕質問道。
“你……好男不跟女鬥,懶得和你爭執。”軒轅翰一擺衣袍,乾脆坐在一邊,不再說話了。
嬴騰武淡淡一笑說:“姬夫人要是這樣講的話,我心中倒也是有個懷疑了,您這外孫是不是和人串通好了,在傳送的時候,故意到了魔皇宮,要不然,怎麼就那麼巧,什麼好事都讓他碰上了呢。”
姬妍夕美眸一張,這話中的意思,分明是說自己在幫著外孫和破魔軍勾結作弊。她長吁一口氣,壓了壓心中的怒氣。
再看看兩人,一個得意忘形,一個悶聲不理。
這麼多年來,姬家因為沒有直系男丁,遭遇過不少冷眼。作為一個婦道人家,不免心中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委屈感。
但自從外孫回到身邊後,她便決心顛覆這種局面。
“天華。”姬妍夕平靜了許多。
“老、老夫人。”姬天華上前應道。
姬天華心中即對陳默取了新人王不甘,也對姬妍夕陷入的困境感到虧欠,更讓他感覺哭笑不得是,使詐是為了給陳默造成障礙,卻不想,最後反倒幫了他。
這,這算是作弊嗎?
姬妍夕哪又瞭解這些,正言道:“天華,實話實說,你告訴這兩個老東西,有沒有刻意照顧我外孫。”
嬴騰武端著茶杯頓在了胸前,與軒轅翰一樣看向了姬天華。
“我、這……”
“大膽姬天華,你莫非真和軒轅墨勾結了不成?”軒轅翰有些難以相信。
姬天華身形一震,旋即正身道:“各位言重了,天華不曾和軒轅墨勾結。”
姬妍夕也是為之一滯,打量了一下姬天華,心中有些捉摸不透。但當下那還容她多想,當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