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也不會太亂來的。”
瑾芸知道華氏和潘媽媽口中說的她是秦氏,她第一次知道華氏竟然這樣忍讓著秦氏,也竟然相信秦氏不會對她怎樣,瑾芸此時很想開口告訴華氏說,你想錯了,她一直籌謀著想對我們怎麼樣,如果我們不防著或者不反擊的話,我們很快就活到頭了,可她不能這麼說。
一想到離華氏出事只有一年多的時間,瑾芸開始著急起來,她之前沒有想明白華氏平日也挺謹慎了,怎麼還是會遭遇毒手,沒曾想著華氏根本沒有特別提防秦氏,秦氏真想做手腳的話,華氏還真防不過來。
在潘媽媽和華氏說話的時候,瑾芸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一副乖女兒的樣子。
回到正院,華氏剛坐下喝完一口熱茶,華氏身邊的一等丫頭初夏卻是匆匆進了屋,對華氏道,“太太,車馬已經備好了,普濟寺那邊也打過招呼,那邊的廂房也準備好了,太太可是準備現在過去麼?”
“恩,既然打點好了,早點過去吧,那主持好不容易得了閒,可不能讓他老人家等著我們晚輩。”
謝世昌之前說的話,華氏也放在心上,想著既然普濟寺的主持能給芸兒把脈瞧上一番,那定是好的,因而府裡雖然事情多,忙的不可開交,但她還是吩咐下去早些準備,華氏也準備去寺廟裡邊給去世的爹孃供一盞長明燈。
一聽說能出府,瑾芸還是很開心的,想著到時候或許能央求華氏帶她去翡翠和玉器店看看,然後趁機多吸收一點靈氣才對,經過這麼些日子的研究,瑾芸發現吸取翡翠和玉器的靈氣能讓她更加安心,且感覺自己身體似乎比以前要更好,比如大冬天的站在寒風中她也不會覺得冷。
第十七章 出府
出了謝府後,因著路面依舊還有積雪,馬車跑得並不快,趕車的車伕還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車子太顛簸,傷著車中的華氏和瑾芸。
瑾芸和華氏並排坐著,華氏許是有心事,進了馬車之後便不再說話,雙手抱著手爐,靜靜地靠在車壁上假寐,看著華氏一臉疲倦的樣子,瑾芸心底盡是心疼,也安靜地坐在一旁不說話,擔心打擾到華氏的休息。
這一路走得極慢,瑾芸坐在車裡邊有些無聊,傾耳聽著車窗外的聲音。
還未到過年,可街巷之中處處洋溢著一種喜慶,叫賣聲不絕於耳,兒時的記憶隨著車窗外的聲音慢慢變得清晰,瑾芸忍不住開啟車窗,掀開簾子一角,偷偷地打量著外面。
一如記憶中一樣繁華熱鬧,只是看著看著,瑾芸的淚卻是情不自禁地流下。
她想起華氏離世時,她一身孝衣跟在靈柩後面,想著哥哥出意外時,她痛哭涕零,想著謝世昌意外身亡時,她暈倒在謝府門口,那些讓她傷到心底的事情,都一一發生在這條街上,這街道兩邊的人,曾都或憐憫,或嘲諷,或冷漠地看著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事情。
淚水模糊了雙眼,瑾芸安靜地哭著,直到馬車突然止住,趕車的車伕在外面說道,“太太,小姐,已經到了。”
這突然的聲音將瑾芸飄遠的思緒一一拉回,瑾芸這才晃過神,趕緊放下車簾,關上車窗,悄悄擦乾臉上的淚珠。
似乎並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華氏的雙眼依舊閉著,後面坐著的一干丫頭婆子見前面的馬車停住,也跟著停下來,潘媽媽利索地從車上下來,搬了個木質的小板凳放在馬車跟前等著華氏突然眉頭皺了皺,整個人突然動彈了兩下,額上的汗珠細密地冒出,人還未醒來,卻失聲道,“芸兒,芸兒,不要走。”然後忽的睜開了雙眼,一臉的迷茫,眼底卻是藏不住的驚恐與慌亂。
看到華氏這樣,瑾芸心底一驚,猜到華氏怕是做了噩夢,做了連小聲在一旁喊著,“孃親,孃親,芸兒在這呢。”說完,靠在華氏身上,雙臂緊緊抱著華氏的胳膊。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