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是雙號的。”
“你……”任沐霖感到啼笑皆非。“你賴皮!”
吟倩小巧細緻的下巴傲然一揚,挑釁的說:“怎麼樣?不服氣嗎?來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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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倩俏臉一紅,輕嚀一聲,“色鬼!”她轉身走回那扇漆有“生人勿近”四個令人怵目驚心的血紅大字的門前,不忘扭頭再吩咐一次,“快點出門啊!”然後便一頭鑽回自己的狗窩去了。
唉!真是娶妻不賢哪!
任沐霖長嘆一口氣,換上運動鞋後,順手抓起玄關櫃上的鑰匙,便出門接寶貝兒子去也!
“任先生,去接兒子啊?”超商老闆韓伯伯笑著打招呼。
“是啊!”任沐霖無奈的回答。
“可是,你昨天不是接過了嗎?”
任沐霖聳聳肩。
韓伯伯了悟地笑了笑。“又被老婆擺道了?”
住在這小社群附近的鄰居,幾乎全都認得這位俊美的混血兒和他任職中興大學講師的太太,當然,還有他們那個聰穎精明得不象話的五歲寶貝兒子。
二十六歲的任太太長得俏美可人,但瘋起來卻比她兒子還要幼稚可笑,而自稱作曲家的任先生,至今依然是一個沒沒無聞的無名小子,市面上還不曾聽聞過他的任何作品。
然而,即使任家似乎是靠吃粉筆灰的任太太賺錢養家,即使夫妻倆也像平常夫妻一般,閒來無事便拌拌嘴、鬥鬥牙,或者互相推諉一些小責任,偶爾闖點小禍、鬧點小笑話,甚至任太太還曾經頗戲劇化地呼天搶地、怨天恨地、指天罵地的鬼哭神嚎,只因為任先生遲了一點將生日禮物獻到太座的面前。
即使種種,任家小夫妻倆仍是附近出了名恩愛的一對佳偶。
“那女人吃定我啦!”任沐霖無奈地道。
韓伯伯好笑地拍拍他的肩頭。“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嗯?”
寒暄幾句後,任沐霖繼續上路,可沒走幾步,又碰上道地的廣播電臺廖家老阿媽。
“任先生,麥去娶恁子返來喔?”
“是啦!阿媽。”
於是,錄音帶又重放了一遍,只不過,這回換成了臺語。
接下來,從家門到社群幼兒園這短短一百公尺的距離內,錄音帶居然回放了十次以上,最後,迎面走來的是剛放學的黃家胖小妹。
“任叔叔,去接小倫啊?”
任沐霖全身戒備的盯著矮胖的黃小妹臉上那副沒安好心眼的諂媚笑容,他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簡單的打招呼而已!
沒錯,天大的陰謀就隱藏在那句“居心叵測”的招呼後面,福敦敦、圓滾滾的矮胖身軀裡全塞滿了奸詐詭計和自私貪婪,而她覬覦的目標正乖乖地躺在他休閒外套的口袋裡。
猛一咬牙,任沐霖的臉上仍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招牌笑容,他不情不願地掏出一根棒棒糖和一片巧克力遞給黃小妹,而後心疼萬分地望著她興高采烈的背影,蹦蹦跳跳地離去。
哼!等你將來胖到嫁不出去,就該輪到我偷笑啦!他壞壞的在心裡偷笑。
只是,他毒心毒腸的壞壞笑容,一回身後,卻又立即變成苦哈哈的沮喪神情了。
“一根棒棒糖十五塊,一片大波露巧克力十五塊,加起來就是三十塊,一個月就是……”他喃喃自言自語著。“天哪!九百塊,兩條煙耶!我平均一天要半包煙,一個月就要十五包煙……啊!啊!那個混蛋胖妞居然每個月都讓我透支了!”
想著想著,他已低頭轉入幼兒園的大門內。
“完了,完了,沒有煙就沒有靈感,沒有靈感就沒有音樂,”他兀自懊惱地把撈起兒子的小手轉身就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