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蹲在張一帆身邊,慢慢的把張一帆肩膀上的衣服往上撩。
“噝……”張一帆感到疼,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等把短袖撩上去,眾人就看到肩膀跟胳膊連線的關節處被削掉了一大塊皮,還帶著些許肉,皮在一邊貼著,露出紅丫丫的肉,冒著血。
觸目驚心!
“建海,你看到了,不要說我們不幫著你說話,這下手太狠了,帆帆要是不躲,這條胳膊就被砍下來了。”來人對張建海說道。
張建海暗自嘆了一口氣,這一刀確實狠,還有門上那一刀更狠,砍在身上人就沒氣了,算了,事情到這一步,自己也沒辦法了。
“嗯,看到了,一會兒等警察來了,依法辦理吧!”張建海說道,自己盡力了,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什麼也不說了。
“帆帆,我先替你止血,一會兒去醫院包紮吧!忍著點。”說著把碘伏到瓶蓋裡,用瓶蓋把碘伏倒在了傷口上。
“啊……”碘伏倒上去,張一帆就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叫聲,這一下蟄的比傷口都疼。
也就是這一下最疼,過了之後就好多了。
“這點痛算什麼,忍忍就過去了。”其他人還笑,說風涼話,這是沒有放在自己身上。
又過了一會兒,終於聽到警笛聲了,來了一堆警察。
到了張一帆的家裡之後就開始詢問,拍照,做筆錄,把“兇器”從門上取下來拿走了,最後去高破鞋家裡把張建宏帶走了。
帶著張一帆去醫院做檢查,包紮,然後再做筆錄。
等奶奶從外面回來,被人告知張一帆上午被人砍了,現在去醫院了,奶奶連忙問是哪個醫院,騎著三輪就走。
張一帆在醫院裡做完檢查,身體其他部位沒有毛病,就是胳膊上的傷比較嚴重,如果再深一點,就傷到血管了。
如果做傷情鑑定的話,輕微傷是肯定的,輕傷也說的過去。
最後去所裡做筆錄了,折騰了一圈,都好長時間過去了,張一帆才想起來給奶奶打個電話,於是借了一部手機給奶奶打電話,因為他自己的手機沒帶。
奶奶最後騎著三輪車來所裡接他回家了。
“帆帆,你傷的重不重?”奶奶看到他就看他的傷口。
“一點小傷,破個皮,過幾天就好了。”張一帆隨口說道,他不想讓奶奶擔心。
“你怎麼會惹到他們家呢?全家沒一個好東西。”
“昨天晚上她們一群人半夜了還在跳廣場舞,耽誤我睡覺,我就把她們的音響給踢了,高破鞋罵我,說我是野種,爹死了,娘跑了,我惱了,就給她一巴掌,沒想到今天就叫她兩個兒子都回來了,老二拿著刀要砍我!”
“哼!吃她家大米啦!她才不是個東西,亂嚼舌頭根,她瞎可惜活了那麼大,自己本身不正經,還把小的教壞,我回去跟她算賬去。”奶奶也是氣的不行。
“奶奶,算了,我沒事了,”
“誰傷了你我跟他都不願意,他們家那個二小腦子有問題,以後你離他遠點。”奶奶氣呼呼的往家裡趕。
另一邊。
高破鞋的家裡。
“你說你吃喝不愁,小孩不讓你帶,你還覺得不過癮,你跳廣場舞就跳唄,誰也沒說不讓跳,你大半夜的跳那麼門子廣場舞,人家不要睡覺嘛?在城市裡,人家可以告你擾民。
他一個小孩揍你了,你看看你說的那是啥話,他爹死了,我爹也死了,能讓人說嘛?娘跑了,管你啥事?非要往人家傷口上撒鹽,換成我打你一巴掌不解氣,還得再踹你兩腳。
現在你舒服了吧?老二進去了,也不知道張一帆的傷勢咋樣?人家要是告他個入室持刀行兇殺人未遂,等著被判刑吧!
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