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肉,這哪夠啊,不是說肉菜都十二塊嗎?怎麼才二斤?這也不夠啊!”
外面何雨柱看著案板上放養的二斤肉心裡明白,這易中海怕他堂弟進院。遠接近迎將人堵在院外,不讓他與主家人見面兒。避免尷尬出錢,能省點是點。畢竟昨天讓吳家小子潑黑狗血那二十塊錢給了,估計易家得吃一個月窩頭鹽菜了。
也不言語靜觀其變,麻溜地切肉洗菜削土豆皮。切大白菜準備用五花肉燉大白菜、醋溜個土豆絲、爆炒洋蔥!沒有雞蛋就用生澱粉抓抓肉。
約摸半個小時,一小盆爆炒洋蔥炒肉、半大盆醋溜土豆絲,一大盆五花肉燉大白菜陸續端上案桌。香氣四溢撲鼻香,雖然菜式簡單卻見手上真功夫。旁邊趙大媽和幾個中年婦女也將高粱米飯撈得了,上大鍋用屜蒸了起來。將昨晚蒸得的三十多個二合面饅頭也溜了溜。大概夠二十個成年人的量。
那年月人們肚子裡油水少,飯量大一個壯小夥沒有兩三小碗大饅頭吃不飽,高粱米飯最抗餓。
賈張氏罕見的沒有鬧事,大概也怕老賈顯靈找她。所以乖了許多。
收拾完做飯傢伙事兒,何雨柱也簡單扒拉了幾口大白菜,吃了兩饅頭。這年頭大白菜是純天然沒農藥不用化肥的,香甜脆爽只要油大火急炒出水分保持原汁原味就非常好吃。當廚子的就是有這方便條件隨時都能吃個半飽,吃飽了沒事看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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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功夫趕來幫忙的人陸續到來,抬棺擔槓的年輕小夥子來了七八個,十六槓是不用想了連八槓都缺人。小夥子畢竟年輕力大飯量也大,大口吃菜啃饅頭沒有一刻工夫,風捲殘雲把飯菜吃了個乾乾淨淨。晚到的幾個買東道西的幫閒連飯都沒吃上,跟易中海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聽著幾個人的抱怨,易中海也是心裡火大,有氣沒處撒。這抬槓子的左算右算還是七個人,到哪去找呢?
“咦,那柱子不就是年輕膀小夥子嗎?這人數一湊不就夠了!”
快步走到何雨柱跟前:“柱子易叔跟你商量件事,希望你能答應。”
“哦!答應什麼事兒?你先說我看是什麼事。”
“你答應我再說,不然就當我沒說。"
“愛說不說不說我走啦!”
“別!別!別走!你賈叔出殯今天少個抬棺的人,我就尋思都這時候了,上哪找人去?該來的都來了,沒來的都躲了。我琢磨實在不行你就替個槓夫咋樣柱子子?”
何雨柱冷眼盯著易中海雙眼目光如炬,彷彿有一團怒火在焚燒,易中海心頭一凜。
“易中海你怎這麼大臉呢?你不知道我是幹哪一行的?你讓我一個廚子去幫忙抬槓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幹一行有一行規矩,你活這一把年紀了你不懂。殺豬宰羊捅老牛炒菜做飯我們能幹,這叫紅案懂不?
“你讓我去抬槓乾白事勾當?你是怎麼想的?你個執賓四不抬懂不?我一個年輕沒結婚小夥子,你讓我去抬槓你是要害我還是害賈家?專業人幹專業的事兒,你再向著賈家也不能這麼幹事。您另請高明吧。“
十多分鐘後,易中海從外面領了箇中年人回來加入槓夫那夥人,湊了八個人。
差一刻八點隨易中海一聲高喝:封棺起欞起,賈東旭摔碎瓦盆扛上白幡在兩個工友摻扶下倒退出門在前方引魂,八個壯漢抬起頭槓尾槓一邊四人每槓兩人在引魂幡飛揚招展中,一步一趨跟隨。
身後賈張氏假意撲在棺木上嚎啕大哭,身邊摻欞的兩位大媽架住胳膊往後拖扯。以示伉儷情深,不捨離去,鄰里勸服節哀順變。兩邊人山人海看熱鬧的擠巷填街,寸步難行。撒紙錢的向上揚手紙錢如雪漫天飛舞化蝶,明白的用腳狠踩,希望把送到腳下的鬼財弄到手。膽小的腳下小心恐怕沾了晦氣,經年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