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後四合院中家家戶戶燈火通明,連最會過日子的閻老摳都破例地點起了煤油燈。
對每到黑夜降臨就摸黑睡覺的錢文繡而言很是不可思議,“老閻咱們這麼點燈熬油的是不是太浪費了?省下這煤油等著將來安電燈不好嘛?柱子和老太太那屋裡晚上可亮了。要不咱們也通上電安個燈泡?”
“這電燈開關方便又沒有刺鼻子的煤煙味。”
“等這瓶煤油點完再說吧,連老易劉海中還沒安呢,咱們急什麼?”
“出頭的椽子先爛,咱們可不當那出頭鳥。不騎馬不騎牛騎著毛驢趕中游,這才是長久之計。”
“也是,今天你說賈家這事兒就透著邪乎,怎麼那老劉就買了那麼多肉和菜,還恰好是買到易中海堂弟手裡了,讓這老易吃了這麼大啞巴虧。幹賠了二十多塊錢不說,還得罪了賈家費力不討好,圖什麼呢?”
"圖什麼?你說圖什麼?現在易中海都快四十五啦,他媳婦趙秀蓮也四十二了,兩人還能生養不成?現在雖然還走的動撂的動,畢竟不年輕了。
“他沒兒沒女的不考慮養老成嗎?這老賈雖然是個酒鬼不到五十就嗝了,畢竟有個兒子。有人守靈有人祭拜出欞有扛幡摔盆的。”
“這老易老那天兒,混得好還有人幫忙操辦,混的不好還不草蓆一卷挖個土坑埋了。他們兩口子誰走前頭誰享福,誰走後頭誰遭罪。
“老易是多聰明一人啊,能想不到這一層,所以不惜血本下注賈家,以介紹入廠收東旭為徒當誘餌,把賈東旭收入囊中。
“老話講一個徒弟半個兒,師徒如父子,用這約定俗成的規矩把賈東旭綁架到他養老大計上。
平時多給些甜頭,小恩小惠拉攏感情,再介紹個可以控制的物件給他洗洗腦,這東旭還不得對他感恩戴德恭敬有加?兩相對比一個酒鬼老爹對他非打即罵,一個慈祥和謁的師父,他會對誰感情更近?
“更兼中院有著兩間正房,一間耳房寬寬敞敞,多年積蓄豐厚異常,你說東旭那麼個聰明孩子能不拼命表現,溫良恭儉讓讓他們夫婦滿意?這最佳養老人選不就有個嗎?
“這老賈一走筒直是天從易願,僅有的一塊絆腳石沒有了。賈家收入銳減,生活得靠易中海幫襯。賈東旭想要學到技術出師,就離不開老易了。
“連賈張氏與老易間那點疑雲也風吹雲散了,當事兒人都沒了,誰還管快二十年前那檔子事?
有道是:人死如燈滅,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就涼,誰不看活人?誰會顧及死人感受?”
“你說這賈東旭到底是不是易中海的種?”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無風不起浪,這話是賈張氏露嘴說出來的有九分可能。也不排除她是有所懷疑沒有實際證據。
"總之賈家之事只要涉及易中海就透著邪門,這老賈死的蹊蹺!剛有了花案就出了這命案,這說明什麼?這院子裡水深啊。”
“那怎麼辦?咱們搬家還是……?”
“搬家搬什麼家?我置辦這三間房容易嗎?雖然是倒坐房,也夠寬敞不是,好過寄人籬下看人眼色過日子。”
"你總是忘不了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兒,這都多少年了?我們連兒子都三個了,你還記著我孃家對你態度,我爹不是幫咱們一把把這房子盤下啦?”
“幫?我那是付了利息的,都快趕上高利貸啦,那些年我們吃糠咽菜過的苦日子你忘了?”
”好了別提他們了,為這你三年都沒登我孃家門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孃家沒人了呢?”
“這種親戚有跟沒有有什麼兩樣?一群勢力眼。”
“有道是遠親不如近鄰,好朋友處好了比親戚強。比如這柱子,孩子比較直性但講個面,人情往來有主見。不佔人便宜但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