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價錢把喬飛嚇了一跳,這女人簡直是瘋了。
還是老大一把手搭在綵衣女肩上:“別衝動,秋,沒必要付這麼大代價的。”
綵衣女回頭看向老大,悽聲高叫:“他殺了我男人!不管付出多少代價,我都一定要宰了他!一定!”
這充滿仇恨的誓言在山谷上空嘹亮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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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並不總是單方面存在。
就在這之前,在懸崖的另一邊,距離大約七八里地的一處空地上。
領主,護士,園丁,參謀四個人面向西方,神色肅穆。
他們正在祭拜。
為死去的神父。
儘管早知神父能活下來的可能性已經太小太小,但當血腥紋章那冰冷的提示音傳來時,眾人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這個打擊。
在他們的身後,張建軍和蘭媚兒以及十四名空降士兵一字並排的站立。
蘭媚兒輕聲低語:“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弗羅斯特沉聲回答:“如果長官死去,我們將不再存在。”
蘭媚兒回頭看看弗羅斯特。
好一會,她擠出一絲苦笑:“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張建軍低頭看了一下血腥紋章:“馬上就到了。”
車裡突然發出痛苦的哼聲。
領主等人迅速回到車上:“工兵!堅持住!”
躺在車裡的工兵痛苦大叫:“我快不行了,老大,我撐不住了!”
“胡說!別放棄!”領主大叫,同時一個治療技能已經放出。
張建軍突然叫了一嗓子:“時間到!”
眾人同時看向車載電腦上的螢幕,螢幕上人影一閃,沈奕赫然出現。
只是他滿身是傷,整個人就象被人做過**解剖一般,整個前胸赫然被大開膛一般,就差看見五臟了。
如果單看傷勢,他傷得可比工兵重多了。
“沈奕大哥你沒事吧。”領主大叫。
“很糟,不過他們也好不哪去,又被我宰了兩個。”沈奕艱難回答,同時已拿出一瓶藥水給自己灌下去,隨後又拿出生肌散給自己用上。先前拼命的時候不覺得痛,這刻緊繃的精神稍有放鬆,立刻所有痛苦一起發作,痛得他放聲狂呼。
聽到沈奕竟然又殺兩人,大家都是一驚,想不通他是怎麼做到的。
“銀狼死了嗎?”
“恩,多虧神父幫忙……很抱歉我沒能把他救出來。”
“我相信你盡力了……你聽我說,工兵快撐不住了。那頭壯牛還有那死鬼矮子強得可怕,他的心臟碎了,而且怎麼都治不好。卡夫卡的治療彈勉強讓它們沒變成碎片,卻沒法讓它完全癒合。我們現在一直在對他進行持續生命力恢復,可就是沒法讓他完成功能性恢復。再這樣下去,我們的精神力和藥物全部耗光也救不了他!卡夫卡說只有你的神聖醫療術能救他了!”
“媽的!”沈奕狠狠一腳踢在石壁上。
他終於完成了對自身傷勢的短暫治療,可憐的兵蟻們剛剛回到地方,卻又再度嗅到入侵者的味道,一隻只重新從從土裡鑽了出來。
一隻兵蟻尚未抖落翅膀上的泥土,沈奕已飛起一腳踢在它的顎齒上,將它狠狠踹回土裡:“我現在回不去!”他看看瞬移珠上的時間,心中一涼:“所有冷卻時間重置了,我必須在八十分鐘後才能趕回。你們能堅持到我回來的時候嗎?”
“我們支撐不了這麼長時間,他的生命流逝速度太快了!”領主幾乎要哭出來了。
“啊!”沈奕狠踹那隻兵蟻,不遠處又是幾隻兵蟻正在爬過來。沈奕卻視而不見,他自進入都市以來,頭回有讓他認可的戰友死在身邊,心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