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貧儈所知,公子出身於王侯世家,卻無意功名。」
「這不是一件壞事。」
「闖蕩江湖雖下是,但,多管閒事就是了。」無我臉色一沉道:「未悉公子可知,高仁是貧僧的關門弟子。」
「他曾經告訴過我。」楚輕侯笑笑道:「可惜他無論是誰人的弟子,撞在我手上都是一樣。」
「他好像沒有開罪公子。」
「大師既然很喜歡這個弟子,當然亦知道這個弟子的為人。」
「他倒沒有什麼,只是好色一些。」無我一皺眉,道:「下過,他膽子小,相信絕不敢犯到公子的頭上。」
「他也許不敢。」
「那麼——」
「有一句老話,大師應該聽過的。」
「哪一句?」
「天下人管天下事。」
無我一怔,大笑道:「好,很好。」
楚輕侯轉顧孤松、孤鶴,道:「聽說趙師俠是兩位的弟子。」
「不錯。」孤松冷然一笑,道:「師俠為人也沒有什麼,只是見錢眼開,不過,他劫的大都是不義之財。」
「不義之財,這個道理就正如師俠非俠,其師亦非俠一樣。」
孤松只是冷笑。
「張德又如何?」枯梅突然插口。
「張德無德,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大師應該比我更清楚。」
「你是怎樣的一個人,貧尼現在也清楚了。」枯梅忽一聲嘆息道:「張德原是貧尼最疼的一個弟子。」
「再說——」枯竹介面道:「除非我們不準備再在江湖上立足,否則這筆帳一定要算的。」
「大師不說,我也明白。」楚輕侯站起了身子,目光轉向楚安,道:「這是我的老僕人,第一次隨我外出,與事情無關。」
「公子若能不死,貴僕也不會死。」無我獰笑道:「以公子的聰明,當然明白貧僧言下之意。」
楚輕侯當然明白。
無我接著又問道:「風聞公子五歲練劍,七年有成,十五歲便已有名,至今末遇敵手,只不知師是何人?」
楚輕侯淡然一笑,道:「家師既非空門中人,與六位肯定沒有任何關係,請放心。」
無我原是想問清楚楚輕侯的武功來歷,好待應付,見楚輕侯不上這個當,也無可奈何,他冷笑道:「無論你師是何人,今夜都難免一死的了。 」
語聲一落,反腕拔出了背插的一雙戒刀,旁邊無他同時撤出一條禪杖。
枯梅拂塵已在手,枯竹從袖中拔出一支軟劍,「嗡」地迎風抖得筆直。
孤鶴、孤松雙劍亦出鞘,孤鶴的劍長五尺,孤松的劍亦在四尺之外。
在六人身外的濃霧突然都激盪起來。
夜風輕柔,絕不會激盪濃霧,那是殺氣!激厲的殺氣!
只有內功精深,殺人無數的高手,才能夠散發出那麼激厲的殺氣來。
六人的衣衫亦同時鼓起。
楚安都看在眼內,他武功雖然有限,但也聽說過殺氣,這就是所謂的殺氣,他一張臉不由蒼白起來,語聲亦起了顫抖道:「公子……」
楚輕侯的臉上居然還有笑容,他笑看楚安道:「你伏下,不要亂動。」
楚安看見楚輕侯那麼鎮定,總算放下心,慌忙伏倒在舟中。
楚輕侯吁了一口氣,右手終於落在劍柄上。
那柄劍一般長度,裝璜之華麗卻是罕有,劍鞘上嵌著七色寶石,在劍柄的頂端卻嵌著老大的一顆夜明珠,悠然散發著清輝。
無我目光順著楚輕侯的動作栘到了那柄劍上,忽一凝,道:「公子這柄劍相信不是一般凡鐵可比。」
楚輕侯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