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大喝一聲,這銅壺鼻嘴便不住晃動,冒出一團白色的濃汁,一群氣泡從銅盆中浮出,一滴一滴的把這些汁水接住。
然後,胡青又將手揮起,將銀投入壺中,不一時,銀汁也閃閃流出,裹住了這枚氣泡。接著金子也是如此炮製。
這些氣泡已經是裡裡外外包裹了三層。
氣泡浮動在空中,胡青施了一個咒文,一陣旋風在丹爐中升起,銅鏡們紛紛擊打這些氣泡,氣泡只要相撞,就會嘭的並作一團,變成一個更大的。
最後眼見這些氣泡大小合適,胡青便投入了這些紅寶石,一陣閃光而過,八枚紫金色丹藥便浮在空中,每一枚被一面銅鏡定住。
我們收回內丹之時,已經是數個時辰,我更是累的氣喘吁吁,沒想到這煉丹之術如此耗費心力。而且,煉丹的過程既不美觀,也不華麗,完全不比之前的煉製藥丹之時的景象。
不過,胡青倒是非常滿意,他表示這是他修煉生涯中煉過最完美的基丹了,然後道:“此丹每枚可以存一年道行,吾已先注入了一些,剩下的這三天慢慢注入即可。”
下午的時光則頗為安逸,我喊來方弼將軍,說要學些武藝,之前商容做老師時,也安排了騎馬、射箭、劍術、長矛四科,我剛剛學起不久,水準只是入門,而多日未習,不免有些生疏。
在正常的世界裡,我根本沒有騎過馬,也沒有用過劍。長矛不過是被迫參加過學校的標槍比賽,射箭倒是上過課程,但用得也是反曲弓,和這裡的弓箭也是不同。
方弼作為鎮殿將軍,身材極其魁梧,高超過2米,和宮中服務的小矮人相差甚遠,而且還有越長越高之勢。他平日裡持著一口畫戟,因此很是擅長長兵器,平日裡教習,也是協助長矛課程。
說起來,它的畫戟還頗有特別,常規的戟一端有青銅槍尖,一側有新月牙利刃,可刺可砍。而他的畫戟,則三米有餘,有兩片利刃分列兩側,刃形弧度更大,也更加鋒利,挑、刺、勾、啄皆為擅長。
他一直瞧不起使短兵器的,所以每每陪練,總要顯露兩手,召喚幾個衛士,用木棍迴旋擊打,拍得他們跪地求饒。
在此之前,我總是覺得長矛太長太重,難以使用,可今日已是修行有術,但雙手用力一使,已是能雙手輕鬆握起一根短矛。
方弼看我如此,自然高興異常,連連教習了數個招式,先是一陣突刺,一連三刺,出手速度極快,號之“飛流星”。
又是一招,打成扇形,攔中有滑,又是瞄準靶心突刺,可防可攻,使人不敢向前,號之“燎原風”。
再是一招,矛形向下,步伐迅捷向前,忽得從地上挑起一物,拋至空中,再行擊刺,號之“龍出海”。
最後一招,將矛舉過頭頂,雙手打成一個環形,飛速旋轉,向前奔襲,猛然刺殺,號之“雷旋風”。
我也跟著鍛鍊,運足氣力,雖然力道不足,倒也是架勢學的有模有樣。可一到模擬實戰,方弼只拿著一個木樁左推右擋,嘗試化解,就總把我摔個前仰後合,縱是他耐心講解,無奈口才一般,或是我悟性有限,總是不得要領。
練至傍晚,也只學到一二。胡青晚膳後聽我說來訴苦,嘿嘿笑道,“此乃殿下沒有一件順手的武器而已。”
言至此處,便讓我尋到一重量合適的矛來,再找些不要的金銅,說要煉造個器物當做武器。
我想了想,道:“其實倒也不必,今日只是閒暇時耍耍,怕它人忽然考起,慌了手腳。道術法力更加奧妙,且學之不盡,只要用心此處便可,還是不必勞煩了。”
胡青卻擺了擺手,勸說道:“殿下,法術雖是奧妙強力,但總有相生相剋之法,或道高一尺之人,一旦露出破綻,生死便在一線。還是修些武家技藝防身,縱是一時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