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部位——
她一聲尖叫!迅速滾下床去;他悶哼一聲,面露痛苦之色……
“對不起對不起!”她驚恐萬狀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他:“你沒事吧?我……我……”
他咬牙皺眉,勉強地伸出手掌輕擺,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緩緩起身走進了盥洗室。看他那彆扭的姿勢,恐怕真是傷得不輕。這麼一想,她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又是恐慌又是懊惱的——他本來就很有可能“不行”了,現在又遭到如此重創,怎……怎麼辦?
可是她明明記得自己很快就側身借了力,所以應該不會很重啊……她不知所措地望著自己“肇事”的左手,那神奇的觸感卻依然揮之不去,讓她頓時起了一身又一身的雞皮疙瘩……不是說男人的“那裡”是很軟很柔弱的麼,為什麼她剛才摸到的感覺是……有點硬硬的?
這個想法讓她更是一陣惡寒!她在原地無頭蒼蠅似地打了幾個轉,很想去看看他會不會有事,但這個念頭立刻被火速否決——怎麼看?看哪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狠狠糾結了一陣,他卻一直不見出來。片刻後她終於冷靜了一些,發現自己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替他把那隻蚊子幹掉。於是她忐忑不安地再度爬上床,無奈地開始拿自己做餌。
“人肉蚊香之王”的她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不一會兒那隻花腳蚊子就受不了誘惑地降落在了她的小腿上。雖然第一時間已然看見,但為了確保成功率,她還是咬牙等到它下嘴喝了個半飽,才用一記鐵砂掌迅猛搞定。
呼!安心了……
做完這一切後他卻還是沒出來,連個動靜都沒有。她只能狠命撓了會兒犧牲了的小腿,黯然回到自己的房間。
而在一牆之隔的盥洗室裡,衛庭賢卻衣衫整齊地坐在馬桶上,和自己怒髮衝冠的“小兄弟”隔著層薄薄睡褲遙遙對望。他努力說服自己但凡雄性生物總有不好控制的時候,無需為此懊惱。但此時跑步消火可能動靜太大,於是他像往常一樣衝了個冷水澡,洗完後卻發現情況和從前似乎有些差異——
怎麼好像……沒用?
他繼續坐在浴缸邊沿,和頑強的“小兄弟”面面相覷,滿腦子卻全都是那整片白得膩人的胸脯——可他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像個沒見過世面的的毛頭小子一樣一點就著?更要命的是,那點火的人……實在是太不合理了。
他蹙緊眉頭望了望自己的右手,作為一個心理潔癖和生理潔癖一樣嚴重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是不願意……
算了,他臉色鐵青地閉上眼,今晚難道不睡了?趕緊地吧。
真是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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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如蜜輾轉反側了大半夜,結果第二天早上發現衛庭賢也是一臉黑線,愧疚之心頓時更甚,只能埋頭吃早飯,完全不敢和他講話。
不過鑑於“年年歲歲人相似,歲歲年年蚊不同”的事實,她還是會經常跑去幫他打蚊子,只是兩人已經心照不宣地調整了模式——她留下,他出去,等打完再回來。
倒也相安無事。
那天晚上是「IN」的四週年慶,衛庭賢慷慨地為全體員工包了場吃大餐慶祝。大家酒足飯飽後氣氛大好,就連平時不聲不響的此刻也都玩high了,一堆堆都拼酒拼到不行。而此時此刻壓力最大的當然是衛庭賢,一開始還只是自己那一桌的高管們互相敬一敬,但隨著歡樂氣氛的蔓延,不少喝紅了眼的主管經理甚至是基層員工都滿面紅光地貼上來,一副“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的模樣,階級意識什麼的早被酒精融化到了九霄雲外。衛庭賢饒是酒量再好也多少有些支撐不住,眼看酒勁快要上頭,他趕緊快步從後門繞出去,被清清爽爽的初夏涼風迎面一吹,這才終於清醒大半。
這幫傢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