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和尚也與以往的勤快殷實不同,他懶散的躺在青草上,翹著二郎腿,雙手枕在腦後,半眯著眼睛,似乎快睡著了一般,對一行人何時再次啟程,似乎根本就毫不在意。
豬八戒則是有些讓人無語,這傢伙直接將頭枕在白龍馬的肚子上,四仰八叉的躺著,甚至將僧衣解開,露出他的大肚,白嫩嫩,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光澤,讓人忍不住要一刀切下去,取來烤肉吃。
他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嘴巴胡亂的嚼動,並不時傳出夢囈聲,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似乎在埋怨,又似乎在詛咒,一會兒抹眼,一會兒又神經質的低笑,不知在發什麼神經。
然而對此,白龍馬卻少有的沒有動怒,就這般讓豬八戒舒舒服服的躺在它的肚皮上,甚至,即便是身上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它也忍著,不願動一下,似乎不忍打擾豬八戒。
而聽見豬八戒的嘀咕聲或低笑後,它也都一直沉默,將頭貼靠在地面,偶爾會轉動一雙大眼睛,打量天上,尋找從豬八戒口中聽見的飛禽的身影。
這是一副非常寧靜的場面,然而寧靜中卻帶著憂愁,怨氣等一些不和諧的東西。不過三人一馬都很好的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各自思量著各自的事情。
與這方的寧靜不同,遠處,代替孫悟空保唐僧西行的六耳則顯得非常的暴躁,他在亂叢中又蹦又跳,大吼大叫,偶爾望向豬八戒等人的目光也透著兇光,他不斷的齜牙,不斷的咧嘴,可最終。他也只能壓制著滿腔怒火。
“吼……”
六耳突然發出一聲震天咆哮,如野獸一般,聲音震耳發聵,音波如龍捲風一般,將亂叢中的草木刮飛。這道聲音更是打破了樹下的寧靜。
唐僧震吼道,“閉嘴!”
豬八戒咆哮道。“有病啊?”
沙和尚怒道。“潑猴就是潑猴!”
白龍馬也仰起頭顱發出自己不滿的聲音,“嘶嘶……”
“咚!”
幾道聲音落下,緊隨而至便是六耳的金棍子杵在地面的聲音,讓地面都如波浪一般洶湧而起,不過當傳至樹下時,卻是硬生生的止住。不敢逾越半步。
“唧唧……”
六耳怒不可遏,盯著豬八戒和沙和尚,恨不得一棍子砸下去,可最終。他看了一眼唐僧,打消了這個念頭。
兩個時辰後,烈日漸漸消退,六耳來到樹下,看著一臉悠閒,完全沒有任何想要啟程的心思的唐僧,忍著怒氣,沉聲道,“師傅,該上路了!”
“叫什麼叫,師傅不知道該在什麼時候啟程?需要你提醒?”
唐僧還沒開口,豬八戒便率先一骨碌的爬了起來,向著六耳怒聲開火。
這讓六耳惱羞成怒,直接召出了金棍子,對著豬八戒一陣齜牙,“呆子,你找打啊?”
“你閉嘴,你算什麼?呆子是你能叫的嗎?”
豬八戒不僅不懼,沒有絲毫收斂,反而更加憤怒,接著他直接取出了九齒釘耙,咚的一聲將釘耙杵在地上,雙手叉腰,對著六耳爆吼道,“誰怕誰啊,有種來幹一架!”
“找死!”
六耳大怒,豬八戒的修為比他差一截,可這廝自從他來到這個團隊後,就一直與他不對眼,屢屢與他抬槓,找他的不快,讓他大為憤怒,可由於唐僧一直護著豬八戒,故此他也無奈。
但是他本就是猴類,就算是經受了這些年的佛法薰陶,脾氣依然沒有完全斂去,所以依然會發怒,此時也是如此,舉起金棍子就要砸向豬八戒。
不過就在這時,唐僧怒吼道,“夠了!”
然後將目光瞪向兩人。
六耳雙手緊緊的握著金棍子,雙眼幾乎冒出火來,死死的瞪著豬八戒,鋼牙緊咬,咯吱作響,可豬八戒卻對他怡然不懼,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