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震驚地看他:“這是……”
“買的匆忙,不貴,下次定個好點的。”陳謝年輕描淡寫說道。
低頭,池柚看見他左手無名指上,一枚明顯是成對的戒指上,唯一一顆小小的鑽石在光下閃著光芒。
“怎麼突然買戒指?”池柚捏著這枚戒指,躊躇不安,“我平時工作可能不方便戴……”
“隨你怎麼處理。”陳謝年眸色深了深,“我只是想,結婚了得有戒指才行。”
他戴著結婚戒指,沒有摘下的意思,起身往樓上走去。
池柚看著他的背影,頭一次有一種實感——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了。
她認識這個戒指牌子,上網搜了一下價格,池柚瞠目結舌。
好傢伙,六位數的對戒對陳謝年來說真“不貴”。
回到房間後,池柚將戒指戴進左手無名指,對著光左右晃動,亮閃閃的真漂亮。
他們兩人戒指擺在一起,應該很好看。池柚勾著唇角偷笑。
他是唯一星光,她是滿天星。
她將戒指穿在項鍊上,掛在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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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逐漸轉熱,太陽毒辣,隱約有了盛夏的意味。
不過四月中旬,氣溫已經直逼三十多度,池柚的短袖制服裡也換上了輕薄的吊帶,脖間掛著的戒指,墜在鎖骨中間,亮晶晶的襯托面板尤為白皙。
有眼尖的同事發現了她的戒指,圍上來討論戒指,羨慕地討論池柚嫁了個有錢的好男人。
池柚疲於應對,幸好很快到了登機的時間,大家都歸位進入工作狀態。
這一班航班飛紐約,池柚依舊在經濟艙,但她因為銷售業績好,已經升為經濟艙的組長。
機長是何盛,這是他們這兩個月以來第一次搭班,而池柚經濟艙的搭檔,恰好是暗戀何盛的那個女孩兒。
飛機起飛,快到飯點,在乘務長的通知下,池柚起身開始準備熱晚飯。
“文玲,飲料你準備一下。”池柚對搭班的女孩兒說道。
文玲就是那個暗戀何盛的空姐,比池柚小一歲,長得可愛清純,溫和文靜,看人的眼神都是怯生生的。
“好的,池柚姐。”文玲從櫃子裡拿出飲料,把選單比對種類,搬到推車上。
發餐前,給乘客們倒飲料,池柚和文玲分別負責經濟艙右側通道的兩側。
池柚詢問靠窗位置上的白人年輕女孩兒需要什麼飲料,忽的聽見一聲驚呼,她抬頭看去,就看見隔著一張推車的文玲滿臉通紅地低頭道歉。
她面前的印度籍胖大叔站在座位上,用一口帶著濃重印度口音的英語指責她,一張棕色面板的臉氣得通紅。
他身上的深色西裝胸口紅了一片,是紅酒灑在了胸口。
文玲臉上全是冷汗,著急地道歉,對方不依不饒地指責她責備。
池柚聽對方的語氣不好,說的話也不好聽,伸長手拍了拍文玲的肩膀,示意她往後退。
她將推車往前推了推,自己移到了印度大叔身前,用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語問道:“先生,很抱歉給您帶來麻煩,她還在實習階段,可能惹您不高興,請您原諒。”
“我等會兒還要去見客戶!你讓我這樣怎麼去見他!衣服徹底報廢了!”大叔手舞足蹈地大聲指責,“你們一定要給我賠償!”
文玲嚇得往後退了半步。
池柚不慌不忙地用溫和的笑意安撫:“先生,不如這樣,我們公司有合作的洗衣機構,就在機場邊上,我先補償您包月的洗衣券,24小時營業,您下了飛機以後可以去洗。”
“另外,我們公司空中免稅店正好有一款阿瑪尼的襯衫,和您這套衣服是同一系列。”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