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不知道他是不是天生的,但他似乎在這件事上很有天賦,偶爾吻著吻著會有一點失控,但又很照顧她的感受。她的唇瓣被他吮得酥酥麻麻,有些透不過氣,耳根和麵頰一併開始發紅,他掐在她身上的手掌收得更緊,但傾過來的氣息始終乾淨又凜冽,仍然像青春期時,她一眼心動的那個少年。
今天,他的沐浴露,是玫瑰的——
和她平時用的一個味道。
他們倆本就是一體的。
昏睡過去前,池柚的意識浮浮沉沉,腦中最後一個念頭,是他的味道。
“陳謝年。”她小聲喊他,“你想不想要一個小朋友。”
“嗯?”他微微躬身,湊到她耳邊,聽她的聲音。
冷調燈光打在牆上,池柚沒骨頭似的,蔥白手指落在他身上,煙粉色的睡衣掛在床尾,緞面質地的被子順著寶石般光潔的面板滑下去,迷離又繾綣。
“我說,陳謝年。”她眸光瀲灩,望著他的目光灼灼的,低聲重複,“你想不想,要一個,小朋友。”
陳謝年低笑一聲,指腹輕輕碾壓過她柔軟的嘴唇:“ 不要,但可以多做。”
兩個人呼吸互相纏繞著, 他清冷的五官染上顏色,此刻沾染紅塵氣息,慵懶矜貴的氣質讓人不由得沉迷淪陷。
池柚背部微微躬著,聲音很軟,聞言倏地睜大眼:“你對這事兒這麼積極, 不就是想……”
“沒有。”他垂眼看她,側臉是鋒芒畢露的俊美,沙啞的嗓音穿透空氣,落在她耳蝸,“我對這事兒這麼積極,是太喜歡你了。”
他嘆息:“好想把你放在口袋裡帶走啊,池柚。”
池柚忍不住微微抖了下。
兩個身體緊貼,距離這樣近,他俯身來親吻她紅潤的燕尾,順著吻到柔軟的耳垂,在耳邊說的每一句低啞的情話,此刻都像催促,在她耳邊炸開。
池柚的記憶又變得斷續起來。
自從昨晚她說過“努力”,接下來幾天的旅程,陳謝年真的比前幾天還要更加努力。
池柚:“……”
早知道就不說那種話了,這傢伙,現在不管跟他說什麼, 都顯得像是在撩他:d
兩個人在島上住了十來天。
剩下幾天時間裡,別的幾乎什麼都沒幹,就光解鎖新地圖了。
無數個深夜,池柚趴在他肩膀上,在心裡咬小手帕,眼淚汪汪地想——
以後要是她真的有了自己的島,私密性肯定比現在這個還好,跟陳謝年待在一塊兒,日子還能繼續過下去嗎?還能活到八十嗎, 她會不會早早就被累死?
如果陳謝年把島嶼所屬權給她了,她可不可以禁止姓陳的男人上島?
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陳謝年全都不知道,國內的工作需要他處理,池柚自己也差不多得趕回去報到。
兩個人在“離島“這件事上,產生了不太一樣的心理活動——
陳謝年:好遺憾,竟然這麼快就結束了,下次還來。
池柚:好遺憾,這麼漂亮的島怎麼光拿來幹那事兒了,下次還來,但絕不帶陳謝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