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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不會存在制符師這個職業,甚至連符籙之術也不會存在了。

所以畫符之難,並不在於可能會有魔符反噬的兇險情況生,最主要的是,畫符根本沒有任何經驗可循,就如凡世間的懵懂無知的孩童開始學習寫字,要靠自己的悟性和摸索,就算老師說得再是天花亂墜,會了就是會了,不會就是不會,根本沒有任何訣竅可言。

滕文嶽也無它法,要想精通此道,只能靠他自己摸索。

閉目靜神片刻,滕文嶽從乾坤袋內取出符筆和先前煉製好的三十餘張符紙,將那用六個小玉瓶盛放的砂水盡數倒入一個玉碗之內,亦有小半碗之多,剛好夠三十餘張符紙之用。

做好準備之後,滕文嶽沒有急於動手畫符,而是又從乾坤袋內取出一些俗世讀書人所常用的筆墨紙硯,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石臺之上。

這些筆墨紙硯是他當日離開滕宅之前就準備好的東西,為的就是今日製符之需。

雖然這些俗世的東西於其修行之道無甚用益,但畫符之前先用其練習符訣所描繪的圖案,熟練掌握這些圖案的筆畫軌跡之後,再以符紙符砂來畫符,雖不知對那成符率有多少幫助,但想來終歸能少走一些彎路。

準備好之後,滕文嶽用了半天時間,照貓畫虎,在白紙上練習著狂雷符的圖案,待到此圖案已經諳熟在心,即便閉著眼睛,也能一絲不差將其描繪出來之後,始才以符砂符紙為材,開始了真正的畫符。

果不出所料,即便在狂雷符圖案筆畫軌跡已經諳熟在心的情況下,由於期間一處筆畫稍微重了一點,瞬間一道火光從符紙中間閃耀而出,整張符紙頓時化為一股青煙消失不見。

滕文嶽心神無波,默默地拿起下一張符紙擺好,再次從頭開始。

一張……

兩張……

時間悄然流失,轉眼三天時間就過去了。

三天時間內,滕文嶽未合一眼,一直端坐在石臺之旁,手持符筆,全部心神都被這奇妙的制符之道所吸引,滿心歡愉地沉浸其中,一絲不苟地在符紙上描繪著心中那再熟悉不過的一個圖案,起筆,彎曲,勾連,收筆,細心地體會著其中的玄妙細微之處。

三天時間內,二十三張符紙已化為青煙消散不見,那金澄澄的砂水亦可見底,滕文嶽仍是心神無波,只是默默揣摩著其中的變化,以無限的耐心,再次從頭開始……

起筆、彎曲、勾連、收筆。

又是重複了幾十次的動作,不過這一次卻與以往有些不同,從剛起筆的那一瞬間,一種玄之又玄的微妙感覺便浮現在滕文嶽心海之中,而手中的符筆亦比以往快了許多,分外的流暢,沒有絲毫凝滯之感。

隨著那不停流動的符筆,一個繁瑣複雜令人眼花繚亂的圖案很快便在符紙之上現出雛形。

最後輕輕一頓,符筆停止流動,慢慢離開符紙。

一片刺目的白光猛地從符紙中閃耀出來,其上的圖案卻閃耀出金色的光芒,光芒伸縮之間,在白色符紙的襯托之下,整個圖案栩栩如生地凸顯出來。

但只是一瞬間,那金色的光芒卻又猛然回縮,凸顯的圖案似是被一種強大的力量擠壓著,一下子便縮回到符紙之內,和那符紙完完全全融合在一起,再無分彼此。

符紙閃耀出來的白光也在瞬間消失,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平淡無奇的符紙,安靜地躺在石臺上面,除了紙面上那隱隱可見的金色圖案之外,再無任何出奇之處。

滕文嶽心中無比喜悅,始才符紙的異象正是符紙與符砂相互契合而成符籙的最後一步,“符靈內潛”,符砂與符紙的靈力做最終結合,符砂之力契合於符紙之中,自此,狂雷符始成。

滕文嶽珍重地將這張剛剛親手製成的狂雷符拿在手裡,一個想法禁不住從腦海裡閃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