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
由於一元門有規矩,七霞峰作為宗門重地,不能隨便接待外客,所以絡腮鬍子壯漢只是一個人過來報信,見騰文嶽出來,一時之間也未察覺到騰文嶽的變化,不在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滕師弟,請跟我來,客人現在就在……啊……這是……”
剛說了兩句,突然感應到什麼,馬上仔細觀察了一番,便敏銳地現了騰文嶽的不同之處。
頓時驚叫一聲,眼睛頓時瞪得滾圓,露出無法置信的神色,張口結舌地說道:“騰師弟……你居然築基了……還是……築基後期……天啊……這怎麼可能……”
心緒澎湃之間,居然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口誤,明知道對方已經築基,慌亂之間,“師弟”二字又順口說了出來。
騰文嶽也不以為意,淡淡笑了笑道:“師兄看得沒錯,師弟確實僥倖築基成功,進入了築基後期的境界。”
絡腮鬍子壯漢露出震驚的神色,喃喃說道:“這太不可思議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年半以前初次見滕師弟時,你的修為還沒有我高,不過是化虛中期,可是短短的一年多時間裡,竟然築基成功,並且進入了築基後期巔峰,這實在是……”
絡腮鬍子壯漢最後已無言來形容自己心中的震驚和羨慕之情。
騰文嶽沒有絲毫得意之色,依舊神色淡然說道:“不過僥倖而已,其中的兇險,實不足為外人道。”
絡腮鬍子壯漢震驚了一會,最終還是逐漸恢復了常態。
看著騰文嶽舉手投足間隱隱散的強者氣勢,又聯想到自己低劣的修為,常年無所進益,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浮上心頭。
暗歎一聲,神色恭敬地說道:“師侄在此恭喜騰師叔築基有成。”
此一刻,他終於恢復了理智,明白自己該對騰文嶽喚以何等稱呼。
這句話剛說完,突然又想到剛才腦海裡一片混亂之時竟然仍以師弟二字來稱呼騰文嶽,不由臉色一變,驚懼地望了騰文嶽一眼,馬上低下頭來,低聲下氣地賠罪道:“剛才師侄一時慌亂,口不擇言,說錯了話,還望騰師叔不要放在心上。”
騰文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淡淡笑了笑道:“你我平輩論交,師兄不必如此。”
絡腮鬍子壯漢偷看著騰文嶽的神色,見他並無任何怪罪之色,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神色間卻依舊恭敬如常,正聲說道:“騰師叔太客氣了,修道界以修為境界劃輩論交,乃是一直以來的管理,師侄焉敢破壞規矩。即便滕師叔寬宏大量,不放在心上,也難念宗門的執事會怪罪師侄。所以師兄弟之稱騰師叔切勿再提起,如若騰師叔以後不嫌棄,多提攜提攜師侄,師侄也就心滿意足了。”
騰文嶽聞言,含笑點了點頭,也沒有反對,雖然這種以境界劃分輩分的規矩有其很大的不合情理之處,但既然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也就沒有太多可謙虛的地方。
接下來,絡腮鬍子便在前面領路,帶著騰文嶽很快來到了一元門轉為接待外來賓客而建造的迎賓殿。
絡腮鬍子壯漢將騰文嶽領到位於二樓的一間迎賓室門前,恭敬地對騰文嶽施了一禮道:“騰師叔,您的客人就在裡面,師侄就不進去了。”
騰文嶽淡淡點了點頭,推門走了進去。
屋裡的人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騰文嶽推門而入的時候,便同時迎了上來。
騰文嶽看見屋裡人的模樣,不由一愣
來人竟然是兩個他根本未曾相識過的如花似玉般美麗女子。
右手的女子身穿一襲綠色的長裙,身材高挑,相貌秀美典雅,舉手投足之間,給人一種落落大方之感,修為已達築基中期之境。左邊的女子則身穿一身白衣,身材纖細,面容清純可愛,一雙烏黑的眼珠靈動無比,如同一個美麗的白衣精靈,修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