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這些日子她的確沒有閒著,成天東逛逛西跑跑,再透過各種渠道得來些零碎訊息,私下畫了張千月洞地形圖,標註了已知的暗卡哨衛,以便將來小白他們前來營救時能熟悉路線順利逃走,想不到此人竟早已察覺。
為避免令他生疑,雷蕾索性順水推舟,有意露出緊張的樣子,抵賴:“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上官秋月看床:“枕頭底下的那張紙。”
雷蕾瞪了他半日,走過去將地圖取出來丟給他:“拿去拿去!”
上官秋月接過:“真聰明!”開啟瞧了瞧:“真難看。”
雷蕾怒目:“有本事自己畫!”
“我都記得,不必畫,”上官秋月順手將那張地圖抖了抖,紙屑紛紛墜地,他滿含歉意地衝雷蕾笑了笑,轉身就走,“我去叫她們快些給你送飯。”
身懷密信卻不能看,雷蕾本就心急如焚,巴不得此人就地消失,見他肯主動離去自然求之不得,她先是裝模作樣走出門,在院子裡轉悠,看看桃樹的新葉,摸摸石頭桌凳,望望太陽,直到確定上官秋月真的離去,才趕緊回房間跳到那張小床上,放下兩重厚厚的帳子,最後小心翼翼開啟紙條。
紙條几乎已被手心的冷汗浸溼。
沒有墨跡,空無一字。
雷蕾懵了。
老孃緊張這麼半天,費盡心思跟上官秋月周旋,還犧牲了辛苦繪製的地圖作代價,最後臥底大哥居然交上來一張白卷!這什麼意思,難道先要咱打個白條?。
某個角落的院子裡,躺著一隻蹬著腿兒的雞,旁邊是幾粒吃剩的米飯,先前送飯那月僕跪在地上簌簌發抖,根本不敢主動分辯。
侍女銀環一樣樣試過菜,拔出銀針:“只飯裡有毒。”
上官秋月態度溫和:“怎麼說?”
月僕差點沒被那笑容嚇暈,花容慘淡:“屬下……屬下只是從廚房取了飯菜送去小主那裡,並不知道是下過毒的,屬下委實不知……”
銀環厲聲:“途中可曾遇上過別人?”
月僕搖頭不止。
不是自己的手下就好,銀環神色稍和,轉向上官秋月:“恐怕不是她。”
上官秋月道:“這麼說,問題出在廚房?”
銀環略遲疑了一下,忍住心中畏懼,解釋:“明知道出了事,尊主第一個必會查上廚房,他們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平日裡進出廚房的外人不多,但也不是沒有,所以……”
上官秋月道:“你看,我們的廚房什麼人都能進,留著有什麼用。”
銀環垂首:“屬下明白。”
“殺了。”。
桌上溼潤的白紙漸漸變幹,竟然顯出了淡淡的字跡。
一張白紙究竟有什麼寓意?雷蕾原本正一籌莫展,轉眼間忽然瞟見其中變化,很快明白過來,喜悅萬分,迅速抓過那字條,江湖上也有這麼高階的手段,臥底的科學知識也很豐富嘛!
“戌時,冰月橋,閱後即焚。”
對方這次為什麼不直接用墨寫,非要故作神秘用特殊藥水?雖然這樣可以減少暴露的可能性,但他難道就不怕自己一時疏忽了看不到?
雷蕾不知道其中緣故,卻知道冰月橋。
既然組織主動要求會面,多半就是小白他們有訊息,當然要去赴約了。
她放心地將字條移到燈焰上。
山上天黑得早,酉正時分視線就已經開始模糊,至戌時初,天已經全黑了,幸虧上空掛著片薄薄的月亮,散發著微弱的光輝,還能勉強看清路,當然,這對於進行某些活動的人來說已經足夠,夜色是再好不過的掩護,不需要看得太清楚。
千月洞的人將冰谷當作儲存蔬菜食物藥品的大冰庫,自然有橋連線兩岸方便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