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父母就雙雙出行,陳安之苦笑一聲又躺了下來,哀嚎一聲:“哎~~啥時候父親母親能多陪陪我呀!”
冬苑細心的把被子掩上,江南的春天還是有些微涼。做完這些,冬苑柔柔的說道:“少爺,老爺和夫人都忙的,少爺就好好休息,我聽前院的小林子說的,自從老爺被伏擊之後,江湖風起雲湧,現在可不比以前了,動亂了好多。雖然說不上人人自危,但是風頭也不大好。估計莊主他老人家集合所有老爺,就是有所行動吧。再說這世道也不好,我要不是遇到老爺,說不定我就餓死了,或者被那些叫花子打死了。現在的世道可真不好。”冬苑畢竟是年幼,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來,一臉的驚怖。也許是從小遭受苦難,冬苑顯得比一般的小女孩要成熟幾分。
外莊,議事大廳,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劍意森森,不同的是廳內多了許多人。幾天前這裡召開同盟大會,號召眾豪強共同查詢伏擊陳玄飛真兇。今天站在這裡的卻換成了八長老,莊主陳星洪之孫,同屬玄字輩的陳玄風。此刻一身棕色長衫的陳玄風半躺在議事大廳中央的皮毯上,面色蠟黃,嘴角依稀可以見到血跡,齊聚議事大廳的眾執事、長老,內心充滿了憤怒:是誰?究竟是誰?如此一再打擊陳家莊的威風?
待所有人都齊了,正中莊主位上陳星洪面如重棗,一臉陰沉,沉聲道:“諸位,今日老八出去東邊黃泥鎮約談東盟在黃泥鎮的主事黃東豐,不意才到半途,就被伏擊,同去的八名莊內子弟盡皆喪命敵手。玄風,你說說具體情況。”陳星洪聲如洪鐘,震得門口大鼓鼓皮亂顫。眾人內心都是一顫:莊主這是含怒而發啊。
“是,爺爺!”陳玄風費力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低沉的說道:“近日因為三哥伏擊一事,莊內人心浮動,各大長老都在聯絡各方豪強,莊內物資也需多做準備,於是我就飛鴿約談了東盟最近的負責人,就是黃泥鎮的黃東豐,此事應該是沒有其他人知道,今日凌晨我領了內莊八名侍衛出莊,東行百里之後,在一片山林中遭遇大量不明人物的伏擊,我率眾且戰且退。直至天快亮時,我們撤退到附近的田心鎮,敵方眼見事不可為才撤走。玄風無用,知道現在都不知道敵方究竟所屬何方。不過,我收集到了一個兄弟身上中的毒鏢。也許眾長老能有什麼線索。”陳玄飛從懷裡排出一把用細絲布包裹的毒鏢,朝最近的十長老溫鶴翔遞過去。
十長老身為南派溫家的翹楚,用毒解毒方便自然是聞名遐邇。眼看著眾人目光都集中於自己身上,溫鶴翔也是內心一稟,詳細翻看良久,深思片刻之後才將毒鏢傳給身邊的長老,不溫不火的道:“這是天陰派打造的獨門暗器,跟江南諸派的暗器手法有很大區別,可是蹊蹺的是,上面封的毒卻是南海派的深水毒龍的毒龍膽。諸位可能不知道,這天陰派是“畫天居士”葉天南建立的一個門派,位居天山以南五百里,地處一山陰絕凹之中,加上葉天南此人生性謹慎,一般不與外人交往,這鏢出現在江南,本身就很蹊蹺。至於這上面喂的毒就更難得了,南海派是水南臨海小島之上的一個小派,毒龍膽並不是那麼容易取的,一般一條毒龍養到成年能收穫一兩毒龍膽,用於塗毒殺人,實在是奢侈。哪裡來這麼大的對頭,竟然能聯合天南地北諸多門派來謀害我陳家莊?”
眾長老一一傳看了這柄毒鏢,最後落在莊主陳星洪手裡,他稍稍看了一下就放在一邊,眼光掃視了一下眾人,寒聲道:“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人家都欺負到門上了,也沒有告罪求饒的道理。現在的問題是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防不勝防。諸位,有何高見?大家都來商議商議。”
莊內各長老、執事按各房各線站列,一時間眾人交頭接耳,低聲交談。只聽得嘰嘰喳喳說不停,竟是也不知道都談了些什麼。良久,陳星洪一聲咳嗽,鄭重的道:“大家都來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