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解釋！”集看著谷尋不可名狀的眼神發出了慘叫，一邊走一邊回頭向谷尋大聲囑咐：“我和祈真的沒什麼，你千萬別跟颯太說啊！”

這句話說完，兩個人就消失在了轉角。

集跟著祈來到了約定的地點，東京灣邊上某處少有人來的公園，晚上的這個時候更是看不到其他人。集遠遠看見涯和葬儀社其他幾個眼熟的人——那個男人是拿著槍嗎——真想立刻轉身離開。

涯這次沒有穿著他那身葬儀社的黑色大衣，而是身著斯文的燕尾服，像是剛剛從什麼宴會上離開一樣。集和祈走過來的時候，眼前的葬儀社首領剛好結束一通電話，集有聽到“ＯＡＵ”這樣的詞，他打算回家再悄悄查查這是誰的代稱。

收起ＥＣＴ，站在幾節臺階之上的涯居高臨下地看著抱著貓的集，這名童年玩伴好像直接穿著睡衣就從家裡出來了，臉上和胳膊上裸露的面板上有明顯的抓痕。扯了扯嘴角，涯不知是在客套還是在嘲諷地說：“辛苦你了啊。”

摸了摸懷裡難得聽話的貓，櫻滿集毫不猶豫的客套回去：“哪裡，你這身真有型啊，一點都不像是通緝犯的樣子。”

“只拿槍四處奔波的話，可不能拯救世界——鶇，有跟蹤的人嗎？”

幾步外帶著貓耳一樣裝置的少女元氣滿滿的抬首回應：“完全沒有問題！”

“所以，到底是什麼事情？”

擼了擼懷裡的貓，在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後集簡直想立刻丟下這群犯罪分子，趕緊回家把臉埋到愛貓水亮的毛毛裡。涯灰色的眼睛盯著集臉上的紅痕，沉聲說：“三天前的作戰中，有一個不屬於堡壘地區的人目擊到我們了，似乎是和你一個學校的學生。”

“我們學校的學生嗎？為什麼？”

除了我還會有人跑到那種地方嗎？集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這個意思，涯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心想雖然現在的集和自己過去認識的那個人真的是差別太大了，但卻在一些小地方還是和以前一樣，比如想什麼都會毫不猶豫地擺在臉上，好像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態度。

這卻是涯羨慕和喜愛的一個缺點。

“你聽過諾瑪基因嗎？”

集忍不住抬手撓了撓有些癢癢的臉頰，表現的有些意外，“好像是最近流行的毒品，是為了買這個嗎？”

雖然按常理來說，櫻滿集這樣家中有錢，大人管的還非常松的傢伙貌似很容易走入歧途，但實際上初中和高中他都是有好好唸的，儘管混跡二次元黃段子大尺度內涵一看就懂，但在現實生活裡意外的是非常在意成績的那種人，另外因為各種原因一次戀愛都沒談過，是個可悲的單身者。

在涯這樣的人眼中，像是櫻滿集這樣完全置身於和平中的高中生，都是在溫室裡長大的花朵，好看卻太過脆弱，一旦換一個環境就會立刻枯萎。不過，櫻滿集現在被迫面對的事情，可以說是完全由他自找的，必須要自己去承擔。

“他似乎在買賣時自稱‘砂糖’，當然了，這是假名，你和祈很可能被他看到了，”涯看著集驟然慘白的臉色，忍住了自從幾天前就增加了數倍的嘆氣慾望：“把他找出來。”

“你知道我們學校有多少人嗎？”櫻滿集瞪大了眼睛，“這種售後服務的事情難道不是葬儀社……的……嗎？”剩下的話因為涯和他身後的葬儀社成員可怕的目光被他吞回了肚子裡。

“……取出虛空，”涯又一次忽視了集冒犯的發言，強忍著怒意說。

一下子想到了什麼，集眯起眼睛，露出了兔美醬一樣犀利的眼神：“原來如此，你能看見虛空，能感知它們，對嗎？”

“哦？”集引來的怒火總是會很快地消散，涯因為他的說法露出了感興趣的樣子，“怎麼說。”

櫻滿集，你真是太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