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幫助那些受傷的人吧。”

“好——”大家拖著長腔回答，自覺地在瑪莉卡修女身前從矮到高排成一列。

“等一下，媽媽。”歐姆從神龕裡取出一大疊鋁製，嘴部凸出形似豬臉的面具交給瑪莉卡修女，“這些面具可以讓你們避免吸入那些受傷的人傷口中可能攜帶的病菌。你們要是不小心接觸到了傷患的血液，記得找那個黑袍黑髮、看起來像欠了他很多錢的巫師，請他幫忙檢查一下身體。”

“我會的，歐姆，你等會兒要記得下樓去吃飯。”瑪莉卡修女抬起手捏了一下歐姆的臉頰，“我怎麼感覺你又長高了？”

“可能是因為青春期吧。”歐姆面不改色地說道，蹲下身幫瑪莉卡修女舉起大門。還好他提前用靈能隱藏了身上那些紋身一樣縱橫交錯的線條，不然瑪莉卡修女肯定會以為他偷偷去混黑社會。

目送小傢伙們下樓，剛回到工坊裡，歐姆耳邊就響起了叮噹作響的鏨刻聲。

是奧利凡德先生，他坐在桌子前，清瘦的脊背像一張被拉開的弓一樣彎曲著，手裡的銣鐵刻刀正在仔細修整著菲奧莉娜製作的槍管上的符文，同時口中不時指出菲奧莉娜犯的一些小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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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咋咋呼呼，在課堂上屁股一刻都坐不住的灰毛團子此刻正安安靜靜地坐在奧利凡德先生身邊。她看得可仔細可專注了，兩隻圓溜溜的綠眼睛都有點要變成對眼的趨勢。

“歐姆，快來呀！”尼可笑呵呵地叫道，他蒼白無色的手掌裡託著一條散發著迷人秘銀光澤的多節機械器官，正是歐姆體內鍛骨爐的複製品，“讓我們一起去把這個小東西裝進實驗品體內看看效果吧！”

“不愧是你啊，尼可。”歐姆佩服地看著老爺子手裡那條看似簡單粗陋，實則是將一整塊秘銀分割成上千個細微零件，再重新組合起來起來的金屬製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已經破解我體內那個器官的奧秘了嗎？”

“這就是老年人的優勢，我已經積累了很多古老的智慧和知識。而很多新的東西，也往往能和我腦子裡那些老古董產生奇妙的反應……”

歐姆和尼可走進原鑄工坊後方的實驗場地，這裡本來是給菲奧莉娜試槍的房間。現在臨時擺放著幾十張用鐵條和鋼板焊接，仍然帶著焊焰餘溫的拘束床。

有幾張床上束縛著的人已經被機僕們“腦洞大開”了，剩下的那些死刑犯們看到歐姆進來，被堵住的口中發出“唔唔唔”的求救聲。

但歐姆怎麼可能會憐憫這些社會渣滓，他指著叫聲最響的那個死刑犯，對001說道：“你去把那個精力旺盛的傢伙推過來。002，記錄整場實驗經過。003至008，給手術器械消毒。010，準備十個標準劑量的急救魔藥，不要讓這個傢伙那麼輕易死掉。”

歐姆扯下身上的睡衣，換上機僕用鍊金陣煉成的白大褂，戴好橡膠手套、髮套和口罩，笑著對同樣打扮的尼可·勒梅說道：“老爺子，讓我們一起開始這項劃時代的‘雷霆戰士培育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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