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立刻躺下,調整呼吸,同時開啟雙腿讓我觀察產道!”
“芙拉吉爾!”赫敏的咆哮比獅子還要威嚴,“我不是病人!再說一遍,停止你褻瀆儀式的行為,下去完成你的禱告!不然——”
一把精巧的短劍打斷了大修女長的呵斥,它被芙拉吉爾遞到赫敏的面前,在她愕然且驚訝的目光中,見習修女說道:“十三年前,您親口和我說過:我能成為任何我想成為的人。這句話我記了十三年,也是這句話讓我加入治癒教會修道院,並追隨您來到了巴巴魯斯星區。今天,我只想成為您的產科大夫,用我從您哪裡學來的知識和技術為您接生。”
“是你……”十三年前的記憶湧上赫敏的腦海,印象中那張帶著嬰兒肥的女孩面孔逐漸與芙拉吉爾傷疤縱橫的臉頰重疊,“那名被歐——帝皇附身的小女孩……”
芙拉吉爾抿了抿嘴唇,她用變形術將手中的《聖言錄》變成了一張產床,將赫敏扶上去的同時對臺下驚呆了的一眾見習修女們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呼喚帝皇的尊號,祈禱他保佑大修女長和她的孩子!”
見習修女們如夢初醒,連忙合十了雙手低語著帝皇的無數尊號,祈禱黃金王座上那位全知全能的尊者能讓她們尊敬的大修女長平安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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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產是女性命中的劫難。即使全體人類阿斯塔特化之後,自然生產對於女性依舊是一件極其痛苦且勞累的事情。
縱使體表帶著神經介面的新生兒落地就能跑能走會說話,不需要父母付出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照顧,但是體表的金屬介面和胎兒過大的體型,還是讓妊娠變成了一場針對母親的不公平的折磨。
赫敏曲著腿躺在產床上,看向芙拉吉爾的目光中帶著讚許的意味,這名女孩或許不會成為最心狠手辣的戰鬥修女,但她絕對是這批見習修女中最理解治癒教會理念的人。
“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
產道被胎兒體表的神經介面劃破,流出的血液將產床的床單染得通紅,芙拉吉爾的鼻尖上因為緊張而冒出了汗珠,但是當她看向赫敏這個當事人的時候卻愕然地發現——這位本應該痛嚎的大修女長完全面不改色,彷彿不是在生孩子,而是在從肌肉裡取出子彈一樣平靜。
“您……不疼嗎?”
“因長時間工作而注意力渙散的時候,我會對自己用鑽心剜骨來提神。”赫敏冷淡地說道,“所以,我已經習慣了疼痛。你毋需在意我的狀態,現在最應該做的是確認胎兒的生命體徵,是否臍帶繞頸或者被羊水嗆住喉嚨,然後——”
彩窗上的“帝皇挽羔羊”畫像忽然光芒大放,在一眾見習修女驚訝且期待的祈禱聲中,一名身穿黑色長袍、內襯金紅色毛衣和白色襯衫、腦後有著一撮不服帖黑髮、額上刻有一道閃電狀傷疤的男人從光芒中衝了出來,抓住她們大修女長的手,焦急地連聲問道:“已經開始生產了嗎?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冷不冷?熱不熱?需不需要吃東西?要喝點什麼嗎?”
“我看你倒是要喝點鎮定劑,哈利·波特。”在這名黑髮的男人面前,赫敏的話語第一次有了溫度,她無奈中帶著溫柔地撫摸著丈夫的黑髮,“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你想好給他或者她取什麼名字了嗎?”
“已經全部出來了!”
芙拉吉爾驚喜地喊道,她將自己的純潔印記變成一套素色的連體衣,手腳麻利地用短劍割斷胎兒的臍帶並繫好,將連體衣套在了這名頭頂生著一撮棕黑色絨毛的小娃娃身上,說:“她是個女孩,大修女長!”
突然降世的小生命讓哈利手足無措,像蒸汽驅動的機器人一樣僵硬地從芙拉吉爾手中接過自己的孩子,看著小傢伙那雙忽閃忽閃的翠綠眼睛,有些哽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