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
曾經她覺得如果告訴周琬,周琬肯定會覺得她傻極了,雖然也?確確實實是犯傻才會做出的事情。
聽好友說完年少時通訊的事情,脾氣本就算不上多溫和?的周琬禁不住罵了聲,又心疼眼前的傻姑娘,“現在呢,現在他知道你沒有死,你們之間?又要如何處理。”
秦楨抿了抿唇,慢條斯理地飲了口水,閃爍的眸光愈發地堅定,“我和?他之間?早就沒有關係了,又有什麼要去?處理呢?”
只有糾纏不清的人?才有資格去?說要處理關係,而?他們早就已經是陌路了。
“你是這麼想?的,沈聿白未必這麼覺得。”周琬一針見血地說著,望著滿眸星光的好友,又道:“你比我要了解他的為人?,他若是真的覺得沒有關係了,你假死的這些年他根本就不會找你。”
秦楨抿唇不語。
她知道,周琬說得是對的。
以沈聿白不問?世事的性子,除了朝堂之事外?和?他無關的事情他全然不會放入眼中,秦楨也?沒有想?到他會真的尋她這麼久,最初的時候只是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死亡,可最後到底演變成?了何種情緒,她也?摸不清楚。
到底是不甘心,還是早已演變成?了偏執,一概不清楚。
他們之間?隔了三年,秦楨早就不認識他了。
或許是為了她,又或許是為了小?舟,可不論如何,都尋了三年。
尋到他都能發瘋般地說出‘如果能讓你消氣,再捱上幾掌也?可以’的話?語,就好像他們之間?的一切只需要幾巴掌就能消除過往的所有事情,好笑至極。
“聽說他還捱了你一巴掌?”
“嗯。”
秦楨斂下思緒,神色淡淡地和?她講述著適才的事情。
周琬越聽神情越不好,聽到最後猛地拍了下桌案,“我看他不是瘋了,是狂妄,狂妄到以為只要找到你一切就能一筆勾銷,誰知道你身邊還站著其他人?,他想?得可真美啊,你可千萬別就這麼原諒他了!”
“不會的。”秦楨說著給?她遞了盞水,“喝口茶消消氣。”
周琬仰頭將?清泉水一口喝完,溫涼的清泉水也?散不去?內心的憤慨,她嗤笑了下:“他可真會想?,以為你這輩子就只能圍著他轉嗎?”
聞言,秦楨抿唇。
周琬說得對。
她圍著沈聿白轉太久了,久到沈聿白都覺得只要他出現,他們之間?就會如同往常,她的離去?不過是矯揉造作的事情,稍微哄一鬨就能夠當作過往雲煙。
全然忘記了,她所有的痛苦都是他給?的。
是因為他沈聿白,自己才會義無反顧地離開。
可最終卻?演變成?了因為其他人?而?離開,將?她過往的那顆心再次揪出來,狠狠地踐踏凌.辱。
談其可笑,談其可悲。
餘光瞥見踏上長廊臺階的沈聿白時,秦楨眼眸緊了緊。
誠如沈聿白適才所言,他們確實需要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