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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那塊他以命博來的玉佩送給他人,她沒有辦到想要達成的狀態。

那日過後她是放下了過往的執念,可如今仔細想想,若不是能夠猜到沈聿白?的反應,她會那樣去做嗎?

不會,她不會那樣做。

她當時想的,是要沈聿白?和她感受一樣的痛,可若是沒有和她相同?的情,又怎能感受到相同?的痛呢。

秦楨放下酒杯,從袖中取出不久前才拿到手中的匣子落在?桌上,指尖點著匣子,往沈聿白?所在?的方向?推了推,道:“這塊玉佩既然是你以命博來的,也該物歸原主。”

“楨楨……”

沈聿白?看?著熟悉的匣子,裡邊裝的是什麼他萬分?清楚,在?她說出這段話?時,薄唇上下輕啟多時,才喚了一聲她的名字,許多想說的話?就像是被糊住了喉嚨那般說不出來。

他眸光沉沉地凝著被白?皙指尖掀開的匣子,戲水鴛鴦陡然落入眼眸,鴛鴦嘴尖如同?綿密的荊棘般朝他的瞳孔刺來,刺得他眼眸禁不住地眨了眨。

“我沒有覺得你在?拿喬。”沈聿白?抬手合上匣子,還給了她,心知以她不願傷人的性子,再去尋蔣謙要回這塊玉佩是多麼不易,“就算真的是在?拿喬,我也甘心如芥。”

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想過要與?秦楨兩清。

若真的兩清了,又該以怎樣的理由?出現在?她的面?前,他不想如此?。

男子眸中的難過鋪天蓋地襲來,籠罩在?秦楨的周身,沉得她眼眸顫了顫,沉得她禁不住地垂下了目光,深吸了口氣後端起酒杯,也不顧他的意願,一口飲盡後道:“就算是兩清,皇帝口諭一事?上我還是欠了你的恩情,你想要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任何事?情。

轉贈玉佩時,她說的是除了你我之事?外,他想要什麼,她會盡量滿足自己。

如今她說得是任何事?情。

沈聿白?抵著玉匣的指尖顫了顫,他若是想,斷然可以捕捉她話?語中的漏洞,卑劣地以此?為由?將她捆綁在?身邊,一年也好兩年也罷,或是此?生都可以。

卑劣想法?升起的剎那,他漆黑的瞳仁驟然縮緊。

最終,他只是端起酒杯,酒水壓住漫上喉間的綿密窒意,道:“楨楨……”

對上她澄亮的眼眸,沈聿白?即將溢位口的‘不想兩清’忽而停在?了嘴邊,他分?明只是個追求者?,可就像是個胡攪蠻纏的醉漢那般,一再要和她對著走,她的話?語分?毫都沒有落入他的耳中,他也不曾認真地傾聽過她想要的是什麼。

良久,他垂下眼眸,眸中一閃而過的荒涼痛意掠去後才抬起頭,如同?多年前相處的般溫柔,“好,我聽你的。”

秦楨聞言,提在?嗓子眼的心倏時落回了實處。

她是真的擔心沈聿白?會提出維持現狀的要求,這樣顯得她今日做得事?情都是在?做無用功。

一時間,屋內只有酒盞和桌案相觸引起的響聲。

沉默須臾,沈聿白?將玉匣往前推了推,“玉佩是尋來送你的,是你的你就有處置的權力?。”

秦楨搖了搖頭,沒有收,“我已經尋出塊玉雕送給蔣謙做交換。”

對於她就是祁洲的事?情,雖然兩人都沒有明說,可彼此?之間都異常清楚,沈聿白?知道祁洲是她,而她知道她已經知道祁洲就是自己。

聞言,沈聿白?看?了眼玉匣,沒有再動。

完成此?事?後秦楨心中的石頭落下,望著窗欞外不知何時垂下的夜幕,將酒盞放置到一側,默默地吃著桌案上的菜餚。

身側的沈聿白?也將酒盞撤下,陪她靜靜地用著。

用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秦楨放下竹箸取出帕子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