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四行牢牢按住的日本兵,用胳膊拼命格著要划向自己脖子的熊爪刃。
但在張四行絕對力量的控制下,那閃爍著細碎如星辰光芒的鋒口距脖子越來越近。
“你們是什麼部隊?”
純正的日本東京口音響起,這幾乎要被令被控制住的日本兵喜極而泣。
難道是自己人,難道僅僅是個誤會,難道……
“海軍陸戰隊,大日本帝國海……”
然而他一切都猜錯了,越來越靠近他脖子的鋒刃說明,眼前這個不像人的傢伙是敵人。
他想掙扎,可兩隻手都不如張四行一條胳膊的勁大。
已經鼓起勇氣想拼命的日本兵,推拒著張四行的胳膊,為此呲起牙瞪起眼。
可惜他已經命中註定。
鋒利的刀刃扎入脖子向加劃了一段。
瀕死的日本兵用手盡力捂著呲血的大動脈,可血液順著一同割斷的喉管衝向肺部與口腔。
動脈血強大的壓力,使血液從口腔、鼻腔中噴出。
這時張四行已經掂起了一挺歪把子,和一箱剩一大半的子彈還有自己的“單架”。
邁開一步三米的步伐出了野戰工事,張四行模模糊糊的想:
原來和四行孤軍乾的是日本海軍陸戰隊。
這……這不怪老子,課本上沒有。
想著有的沒的,眼睛在前面的地面上飛快掃過。
掩蔽物,在戰場上任何情況下,第一時間要發現適合藏身的地方。
提著歪把子與裝箱彈藥,還沒有靠近據點,就受到據點裡中國軍隊的招呼。
“嘎嘎嘎嘎”
捷克式機槍乾澀的聲音,在戰火轟鳴聲的戰場上並不如何響亮。
幾個翻滾,甚至手腳並用,才在射手習慣他的速度並用子彈教訓他前,竄進一個彈坑。
縮在彈坑底下忍受著機槍掃射,用普通話大叫,
“別特麼瞎打,自己人,你特麼看不明白?”
其實他心中明白,在沒有見過吉利服和鴕鳥靴的戰場上,他和誰都不是一邊。
沒哪邊的軍人會認為,他們和怪物一邊。
這全怪他腳下穿的鴕鳥靴。
這是極限運動裡的一種器材——鴕鳥靴,最高時速四十公里。
事實上極限運動的許多器材,都具有巨大的軍事潛力,例如滑翔傘就是其一。
據點裡的人似乎沒聽到,或者認定他是怪物,捷克機槍繼續“嘎嘎嘎”的啞著嗓子噴子彈。
“哎,這幫孫子……”
這話沒法說,把鴕鳥靴脫下來裝背囊,哭喪棒般的步槍與歪把子都扔出去。
這時那挺發現他的捷克機槍停了,不知道是因為換彈匣還是別的原因。
不再有子彈飛來,甚至張四行舉起雙手。
然而這時剛剛射擊的那挺捷克式,又發出了嘶啞的“嘎嘎”聲。
想也不想立即縮回到彈坑下面,吃了一嘴土的他縮著脖子喃喃罵,
“尼瑪倒是看清楚啊,老子穿的德式……”
轉念他已經明白了挨槍的原因,中國軍人沒有見過德國傘兵,更沒有傘兵這個概念。
不過……
“我是德國人,你們特麼別瞎幾把打。”
與交戰雙方區別巨大的德語響起,捷克式機槍立即停下。
可能是德械師的人,德國軍官團直接訓練的。就算不會德語,聲音還是能聽出來。
“我過去,別開槍。”
說著話,張四行翻身出了彈坑,拾了自己裝備向據點猛跑。
看來這身行頭還是中國話,都抵不住幾句德語的威力,有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