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自知之明的,這女人是大宗師,現在傷勢也恢復了不少,要打他就和玩似的。
於是他果斷改變策略:“姐姐你這就有些過分了,你受了重傷是我冒險去給你找了溫養神魂的藥物,為此還被程雄懷疑,數次九死一生;後來又幫你將深陷天牢必死無疑的教眾救出來,做了這麼多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還過河拆橋,實在是有些不厚道啊。”
雲間月幽幽嘆了一口氣:“我也知道,我們欠了你天大的人情,所以我會另外想辦法彌補你。”
祖安搖了搖頭:“我不要其他彌補,只要紅淚。”
雲間月眉毛一豎:“臭小子,別太過分了,道理我剛剛已經和你說清楚了,另外換個條件。”
祖安搖了搖頭:“我不會拿紅淚來當籌碼換取其他東西的。”
雲間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傢伙雖然花心,但對紅淚還真不錯。
她臉色稍稍柔和了些:“你的恩情聖教上下,永遠銘記在心,日後必有厚報。”
祖安擺了擺手,顯然沒心情說這些:“孫履真他們平安脫身沒有?”
雲間月點了點頭:“他們出宮過後,紅淚便安排了人接應,將他們送出了京城,他們一直說著日後要當面向你道謝。”
“成功離開就好,”祖安也鬆了一口氣,要是孫履真他們出什麼事,自己很容易暴露的,“對了,之前暗中跟蹤你的那人你抓住了沒有?”
“我正要和你說這事,”雲間月神色凝重,“我原本想找機會殺他,可惜那人隱匿逃逸之術實在太出神入化,我沒有留住他。”
“連你都留不住?”祖安吃了一驚。
雲間月嗯了一聲:“莫說是我現在有傷在身,哪怕是我全盛時期,也未必能百分百留住他,他的隱匿功夫幾近於道,我甚至連他的真容都沒看見。”
“天底下這樣的人物應該不是無名之輩吧,你有沒有想起誰比較符合?”祖安急忙問道,這樣一個厲害的傢伙潛藏在暗中窺視,實在讓人寢食難安。
雲間月搖了搖頭:“天下何等之大,能人異士繁多,我又怎麼可能都知道。既然是精於隱匿之術,那顯然也會刻意讓自己聲名不顯,更不可能為外人知道了。”
祖安點了點頭,明白是這個道理,看來找個機會去問問皇帝,讓他來調查一番,可萬一那人是溫公公就麻煩了。
他正沉思之際,雲間月忽然咦了一聲,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胸前:“咦,你身上的元氣運轉似乎和平日裡有所不同,是受了傷麼?”
這些日子兩人朝夕相處,身為大宗師,對他的氣息再熟悉不過。
祖安苦笑道:“這次為了幫你,我可是把命給搭上了。”
緊接著將皇帝給他下禁制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雲間月臉色微變,也不待他同意,伸手一探,直接抓住了他的脈門,感受著他體內的元氣運轉情況。
她的手冰冰涼涼的,摸起來極為舒服,祖安此時卻沒功夫關心這些,而是緊張地望著她,因為她的眉頭越皺越深,彷彿他得了絕症一般。
“沒必要這樣吧,皇帝說了還可以解的,難道他騙我?”祖安心頭忐忑起來。
雲間月終於開口了:“把衣服脫掉。”
“啊?”祖安有些愣神。
雲間月說道:“我試著替你解開這個禁制,不過過程中你會氣血翻騰,熱力必須及時散發出去,所以才要脫衣裳。”
“哦。”祖安心中一喜,如果對方能解開他身上這個定時炸-彈,之後就不必每天提心吊膽了。
他脫下衣服過後,雲間月冷聲說道:“還有褲子。”
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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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老婆在醫院照顧,我負責帶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