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就想讓我告訴你?你只不過是鉅富之子,皇帝也沒這以大面子。
剛想說兩句話,忽然覺得喉頭順著腸子一陣麻癢,心叫:不好,中了道兒!說來也真快,這麻癢已散到四肢。熊石濤手像彈琴一樣抖動,面泛青色,指著柳紅燕驚恐萬狀叫道:
“你……你……你是‘暗器神偷’什麼人?!”
黃天虎看到熊石濤面色泛青,再聽他所說的話心想:剛才燕妹給熊石濤倒酒使了毒,不知這毒是從哪裡來的,神不知鬼不覺,怎樣下?這“暗器神偷”使毒手法真叫人駭然。
熊石濤的弟子張磊見師父這等模樣,趕快要拔劍,可柳紅燕已不是昔日的柳紅燕,眼明手快。隨手筷子一扔,點了張磊的“玄突穴”,認穴之準顯然得“暗器神偷”的真傳。
張磊目瞪口呆定在那裡,不能動彈。
柳紅燕用筷子點穴,乾淨利落,微微一笑道:
“‘暗器神偷’是我師父!”
熊石濤似乎看到最厲害的魔頭,頓時滿臉惶恐,面無血色,顫聲道:
“那‘暗器神愉’隱居在冷月谷的冷月庵,已削髮為尼,前幾個月還救了柳正華的女兒柳紅燕和她的兩個侍女,可沒聽說她收了什麼徒弟,難道……難道……你是個女的,你就是柳紅燕!”
黃天虎和柳紅燕大吃一驚,不得不佩服熊石濤,這“萬事通”看來並非浪的虛名。
柳紅燕心想:能從我下毒的手法,知道我的師承來歷,只要江湖上有閱歷的前輩都應知道,可自己被師父所救這是不會為外人所知的事,並且自己一個無名小卒居然被他能叫出名字,真是匪夷所思。
越是不可思議,黃天虎和柳紅燕越是對他有信心。
熊石濤其實也不知道柳紅燕是個女的,只是推測,看到柳紅燕白哲的脖子,粉腮低垂,那女兒家害羞的樣子,才確認的。
可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己為時已晚,因為此時全身麻癢,如百蟻咬心,想到“暗器神偷”為人古怪,而他的獨門毒物與她一樣古怪,叫人生不如死,不由得冷汗直冒。
柳紅燕見黃天虎在一邊惴惴不安,神色中頗有歉意,知道虎哥哥人心宅厚,不願看到熊石濤痛苦的模樣,便從身上掏出一粉紅色的藥丸,遞給黃天虎,莞爾一笑道:
“虎哥哥,把這粒藥丸給熊老前輩,他已中了我師父的獨門毒物‘穿心蓮’,不過不要緊的,因為熊老前輩喜歡談交易,我們這次就與他作一次買賣,只要他能告訴我青妹的下落,我過五天給他一次解藥,包他沒事。”
熊石濤一聽“穿心蓮”,更是魂飛魄散,心想:這小姑娘說得輕描淡寫,這“穿心蓮’可是一門極為歹毒的毒物,中毒之人會在十天穿心而死,並且還要受盡無窮的折磨,沒想到自己一生縱橫江湖,卻在這裡栽了,心裡懊悔不已。
接過黃天虎手裡那顆紅色的藥力,如獲至寶,吞了下去。
真是奇效無比,麻癢之苦立即減輕,彷彿從地獄裡放出來,重見天日的感覺。
“熊老前黨是否感覺舒服多了,先喝點水壓壓驚!”
熊石濤那還敢喝茶,現在自己身生死操在人家手裡,人為刀根,我為魚肉,接下來的事該怎麼表現,熊石濤一個老江湖,焉有不知道的,連忙點頭恭敬道:
“我熊石濤在江湖上白活了這麼多年,有眼不識泰山,讓姑娘不惜賜手教訓熊某,熊某無一為報。但是,姑娘所要知道的,無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柳紅燕脆笑道:
“熊老前輩可真是個爽快人,其實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告知葉青青的下落。”
黃天虎心想,燕妹搞了這麼大一套,原來是在幫我,“暗器神偷’的這些精靈古怪的玩意兒,本也無害,就是毒了一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