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姐妹兒來往也受限制,這又何必呢!”
素以掖了掖燕尾道,“我前頭說是禁足,大夥兒不信我。我也是沒法子,年輕輕的,誰願意整天在屋子裡困著?您也知道我的毛病,宮裡不走動,往後見了人怕一個也不認得。”
她兜兜轉轉,橫豎沒有發話請她進慶壽堂。什麼禁足,這種話騙騙孩子還差不多,虧她大明大放拿出來說!靜嬪只好換個方向,“那我打發人過去傳話給你身邊人,古華軒你能去成麼?要是願意,請皇后的旨意,滿世界你可勁兒的轉也沒人敢攔你。”
“自然的,大夥兒都去,我一個人不露面,沒的叫人說我拿喬。”她笑得燦若朝霞,“那我就在慶壽堂等著和姐姐的信兒了,是多是少給我個準話,我好趕緊的叫人準備起來。”
靜嬪說一定的,“到時候咱們倆一道過去,也好有個伴。”話鋒一轉又嗟嘆,“不知皇后主子去不去,宮裡有易子的規矩,皇后膝下猶空,按理說懿嬪的兒子該抱到長春宮餵養才是,不過我瞧架勢是不能夠的,你知道為什麼?”
這倒奇怪,素以也想不明白,“為什麼?”
“還是外家的關係,昆家和段家老輩裡就不對付,懿嬪能進宮是當初太皇太后點的將。皇后主子賢德,有什麼不痛快不做在臉上,可心裡總歸有忌憚的。再說懿嬪這人張狂得通每個褶兒,萬一小子隨媽……”靜嬪笑了笑,欲言又止,“養別人的孩子總要擔風險的,養的好是份內應當,養的不好可就兩說了。”
原來皇后和古華軒那位不對付,難怪懿嬪羊水破了也不聲張,非得等孩子落了地才往長春宮報,還是怕皇后趁她臨盆動手腳。
靜嬪見她惘惘的又道,“咱們這會兒說懿嬪,我料著用不了多久就該輪著你了。我來時半道上遇著貴主兒,她說昨兒上皇后跟前回宮務,正碰上敬事房送檔請皇后過目,她順帶著瞄了一眼……主子連翻你四夜的牌子,這可是好事兒,你喜事將近了。不過貴主兒這人嘴不牢,見人就夾酸的宣揚,這會兒闔宮怕是沒人不知道了。”
素以自問臉皮很厚,可她冷不丁的告訴她這個,著實叫她狠狠臊了一把。宮裡女人活得無聊,但凡和皇帝沾邊的事都*打聽。今兒點誰,明兒幸誰,大家都掐著指頭算呢!皇帝連著四天不帶變花樣,說出去大概沒人不想碾死她吧!
“咱們要好,我悄聲的告訴你,提防著密貴妃些。這位是旱地裡的朝天椒,誰都不怕的主兒。你往後見了她繞道,才能保你萬事無虞。”靜嬪說著,完全一副自己人模樣。
素以衝她欠身,“真謝謝您,這話我記下了,往後一定留神。”
正說著,門上出來個宮女,手裡提著食盒,緊走著攆上來,邊趕邊道,“禮主兒慢走。”
素以回過身去,看著那宮女氣喘吁吁的趕上來,走到近前蹲了個安,“皇后主子叫奴才給小主送吃食,蒙古廚子今兒做了奶油松瓤酥卷和牛乳菱粉香糕,主子說您*吃,特意叫給您留一份。”
“勞煩姑娘,替我謝主子娘娘賞。”素以道,示意蘭草接手,那宮女又行個禮,原路返回了。
靜嬪眼神一閃,連笑容都變得有成算了,“瞧你多討人喜歡,皇后主子是真心疼你。”說罷登了輦,太監們抬輦上了肩,她朝她揮揮帕子說聲“走了”,粉底靴乾淨利落的踏在青石板上,一溜人過了螽斯門很快去遠了。
鼓兒喟嘆,“沒想到靜嬪娘娘是個好人,她這麼為主子著想,難得了。”
蘭草挽著食盒哼笑,“瞧事不能光瞧表面,她和主子沒有深交,這麼急吼吼的把貴妃抖出來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挑唆主子和貴妃!要是兩邊鬥法,她看熱鬧不嫌事大,鬥得兩敗俱傷她才高興呢,主子千萬不能上她的當。”
素以揹著手踱步,笑著稱讚蘭草,“真聰明丫頭,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