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為何又會雨,那雨又是什麼!”一個少年之人在人群內擠不進來,高聲喊道。
“此言問的好!”王林站起身子,拿著酒壺走上一旁階梯,直至踏在了至高之處,看向下方密集之人,今日之事不同尋常,同一時間有如此多人來臨,甚至王林看向遠處,府外街道還有人趕來。
整個蘇城幾乎湧動,凡是來到這裡的文生,除了之前幾個月問詢過者,餘下幾乎全部來臨。最終王林的目光,落在了府邸外,一間酒樓之內,在他這個位置,可以看到在那酒樓內,坐著一箇中年人。
此人穿著華服,神色不怒自威,他坐在那裡喝著酒,身後有諸多侍衛,他冷冷的目光落向對面的蘇府,落在那站在至高臺階的王林身上。
望著王林,這中年男子雙眼露出陰沉,他看著對方,仿若看到了當年的蘇道。
在他的旁邊,坐著兩個身穿道袍的青年,這兩個青年閉著雙眼,神色透出平靜。
“蘇道死了,他也一樣要死,我趙國,不需要大儒!但他不能死在我等凡人之手,此事麻煩兩位仙長,朕定滿足仙長一切要求。”
“區區凡人,你要他死,他便死了。”那兩個道袍青年其中一人,神色孤傲,緩緩開口。
王林喝下一口酒,神色透出灑脫,看向那問話的少年人。
“我夢中曾得一語,便以此語送你,這雨生與天,死於大地,中間流淌的過程,就是一生!”
此言一出,那譁然之聲頓時驚天而起,相互傳遞之下,就連外面也都聽到,那院子外諸多馬車上的老者,其中有大半神色動容,更有幾個老者沉默中起身,在外遙遙向王林一拜,召喚僕從,就此離去。
僅此一句話,便讓他們知曉,大儒之稱,絕非浪得虛名!
“聽聞先生跟隨蘇儒十餘載,學識驚人,在下要問,為何這天下會有仙人,又為何以我等凡人為螻蟻。”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院子外傳出,四周的文生紛紛散開,卻見一個老者,緩步走來。
這老者顯然具有極高的聲望,王林不識,可此地眾人卻有不少知曉,紛紛恭敬一拜。
“仙人有力,力融其心,使心無限之大,故而視凡人為螻蟻,然你若有思,思之無限包容天地,明悟一切道理,看仙還是仙,少了那敬畏之意,即便看仙同如螻蟻又何妨!”王林喝了一口酒,長笑起來。
那老者身子一震,喃喃片刻,顫著身子向王林一拜。在隨從的扶持下,轉身走了出去。
隨著一個個文生的問詢,隨著王林的長笑在那一口一口的桂花酒中的言辭,越來越多的文生一拜離去,時而回頭看向王林的目光,也透出一股從未有過的尊敬。
只是,走的人多,但外面湧入進來的卻是更多。
“先生,古語有云,耳根得所琴初暢……”那文士還沒等說完,便被王林打斷。
“王某忘記了所學文賦,感悟的是天地道理,擁有的是自己的思想,這等文賦之語,忘了,莫要再問!”
“先生,蘇儒一生探尋因果之論,這因果論恆古千年無人知曉究竟,無人看出根源,要問先生一句,你可明悟,可否告知在下,讓在下也明悟一番!”
“因果,便是因果,不需去明悟,它只能去體會,更說不出口,你懂了就是懂了,你若不懂,我說它十年,你還是不懂!”王林仰頭把壺中之酒一口喝完,向旁一扔。
“大福,拿酒來!”
大福得意中此刻也不心痛了,連忙取出一壺跑到王林身旁遞過去。
“要問王秀才一句,你之前所說若思想無限大,則包容天地,去了畏懼之心,可視仙人為螻蟻,那麼你能否做到這一點!”說話之人,是一個面色陰沉的老者,這老者在人群中,盯著王林,沙啞的聲音傳出。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