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道:“這不過是一件初階法器,比之櫃檯裡的那些初階法器強不上了太對,如何能讓嶽某滿意?”
“法器?”小夥計微張著嘴,臉上掛著略顯誇張的驚訝神色,還有一點點的狐疑和不能置信,道:“仙長以為這是一件法器嗎?”
滕文嶽心中一動,隨口應道:“不是法器又能是什麼?”
“自然是一件陣器。”小夥計迅地揭開了謎底,不解地看著滕文嶽,“仙長莫非真的不識得陣器?”
“陣器”二字剛一出口,滕文嶽便暗暗一怔,搜肚刮腸地將鰲風儲存下來的各種修道經驗搜尋一遍,卻找不到任何關於陣器的記載。而且看小夥計的神色,似是一般修道者無有不知這陣器為何的。
滕文嶽不由心中大為好奇,自己奪舍的乃是仙界仙人之魂,這世間居然還有仙界仙人所不知道的器物法寶,端真是一件異事,說不得要好好討教一番。
平靜了一下心情,滕文嶽肅容道:“莫說是識得,陣器二字嶽某以前便是聽聞也未聞得,焉能得知。”
小夥計皺著眉頭看著滕文嶽,想來是在辨別滕文嶽此話的真假,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由猛拍了一下額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道:“我想起來了,仙長不是我西楚王國修道界的修仙者。這便是了,他國的修仙者,不知這法器為何,卻也是自然。”
滕文嶽奇道:“我非是此地修道界的修道者,又與不知這陣器為何有何關係?”莫非這陣器乃是此地修道界獨有之物不成?
小夥計面露一絲得色道:“自然是有關係,而且關係極大。”
滕文嶽虛心求教道:“如不涉及秘辛之事,嶽某願聞其詳。”
“陣器之事,只是仙長不知罷了,在我西楚王國修道界,乃是一件幾乎所有修仙者人人盡知的事情,自是不牽扯何等秘辛。仙長想知,小的就講給仙長也便是了。”
小夥計神情振奮,幾句客套話過後,略微沉吟片刻,整理了一下措辭,緩緩地講解起來道:“所謂陣器,其實就是將法陣經過特殊手段,煉製成類似於法器可以隨身攜帶隨時使用的器物,這就避免了法陣本身需要預先佈置並受空間侷限的缺點。”
“原本修道界並無陣器之說,兩千年多前,蒼昆四派之一的一元門出了一位絕世天才,只用了短短不到千年時間,便結成元嬰,成為名揚西楚王國修道界的大修者。而這陣器正是這位尊名為黃臺的大修者開創一門功法。”
“據說這位黃仙長結成元嬰之後,潛心修煉,又經五百餘年,卻仍是無法突破瓶頸,從而進入元嬰中期之境。黃仙長苦惱煩悶之下,乃生外出遊歷之心,寄望能有所機緣,可以助其打破瓶頸。此一行,黃仙長便一去無音信,直到五百年之後,才又重回一元門,而此時的他,已然進入了元嬰中期之境,並已開創了修道界前所未有的陣器功法,成為名揚海內外的大修者。”
“黃仙長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他此次外出遊歷的過程,所以也無人可知其到底碰到了何機緣,才能突破瓶頸,順利進入元嬰中期之境,並驚世駭俗地創造了陣器這種修道界前所未有的法寶。”
“儘管猜測種種,但黃仙長不說,又有誰人敢去打問,由此黃仙長這五百年外出遊歷過程中,到底碰到了何種機緣,也就成了西楚王國修道界人人慾知的秘事。不過儘管無人知其真相究竟為何,黃仙長煉製的陣器卻也在西楚王國的修道界流傳開來。”
滕文嶽聽得是驚讚不已,小夥計只是一凡人,儘管將金無量告知其的話語背的是諳熟於心,終歸不能理解這陣器的驚世駭俗之處。
法陣作為修道六法門之一,儘管威力強大,遠一般的法器法寶之類,卻很少有修道者專修之,也很少有修道者在對陣中使用之,究其原因主要是因為要想使用法陣,必須預先佈置,並且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