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愁善感又極為脆弱的性子十分不符。叉貞聖扛。
嚴錦自然明白皇后的意思,如果有有力的外家扶持,他上位之路會輕鬆很多。
“我知道,您不用操心這些。”
“我知道你是心有成算的。”皇后慈愛的看著他,這是她唯一的兒子,如果可能,她倒真的希望他能做個閒散王爺,無憂無慮的過一生。可她知道,自從自己在後妃中,以並不高的位分被冊封為後,她的兒子就註定得不到安寧了。
身為太子,離那條路只剩一步而已。不管爭與不爭,他都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這麼些年,不得不步步為營,隱忍低調使得那些人對他放鬆警惕,從而保全自身。
“如今大局算是定了,你也不用再如從前一樣。該讓你父皇知道,你並不比你那幾個哥哥差,相反,我的錦兒是最聰明能幹的。”
“不急。”嚴錦笑著道:“父皇老當益壯,不會願意看到他的兒子比他強。從前在人前示弱是為保命,如今雖然大局已定,可若讓父皇知道我從前都是裝出來的,他是不會高興的。”
當然皇后似也想起了她那位丈夫多疑敏感的性子,她的眼眶又紅了,“我的兒,苦了你了。”
嚴錦與皇后敘完母子情,不疾不徐的回到東宮。
他才一進宮門,便有內侍打扮的人從暗處閃身而出。
“通知蒼生,將人撤回來。”嚴錦面無表情的吩咐。
那人應了一聲,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了。
嚴錦想了想,又喚出一個人來,“楚之晏到了沒有?”
“楚神醫一直跟在陳剛後面,還沒到京城。”
嚴錦皺眉,那人忙又稟道:“蒼生一撤回來,他們的速度就快了,約莫午後就能進城。”
“蔣公公怎麼說?”嚴錦雙手負在身後,神色淡淡。
蔣公公正是皇帝身邊伺候的,養心殿中給皇帝遞了一碗參茶的內侍。
“蔣公公傳了訊息來,皇上近日頭痛愈發頻繁,有時候夜裡幾乎不能閤眼。太醫院裡的太醫都宣了個遍,夜裡也有太醫守著,但皇上的頭痛之症仍是沒有緩解,眼下就等著楚神醫回京。殿下,楚神醫那裡,可需要先說一聲?”
“蔣公公做的很好,你告訴他,即便事發,孤也能保全他的家人!”嚴錦頓了頓,才道:“眼下這時候,不必與楚之晏接觸。”
他說著,莫名冷笑一聲:“否則,就該讓咱們英明神武的皇上起疑了。”
“屬下明白。”
嚴錦揮揮手,那人如同方才那人一樣,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嚴錦站在長長的硃紅走廊,想了想,又從容的邁開了腳步。
此時的陳剛領著他的屬下們,萬分疑惑立在道路上發呆。
這一路上的阻礙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一波一波的黑衣人沒完沒了的來襲。晚上就不說了,連白天也絲毫不避忌,彷彿比逼到絕境而絕地反擊一般。這些黑衣人個個武功高強,他們不眠不休的退敵,傷亡人數越來越多,這一百多人的小分隊,折損的厲害,如今還有戰鬥力的,也就十來個人了。
陳剛衣服上頭全是血,一夜未眠加上精神高度緊張,令他眼睛裡充滿了血絲,看起來十分嚇人。
“大人,這些人……怎麼莫名其妙的退了?”再一次遭到伏擊後,本以為又是一場搏命大戰,誰知兩個回合不到,這群人莫名其妙就退走了,留下陳剛等人立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怎麼會這麼輕鬆?陳剛心中愈發警惕,“大家小心,說不定敵人在故佈疑陣!照顧好受傷的兄弟們,我們走!”
另一個頗令陳剛不解的問題就是,明明這些黑衣人厲害得很,他們這一百多人都不夠他們殺的,可偏偏這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彷彿只是為了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