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歌是哪年出的,生怕她現在剛唱完,一年半年以後,那些歌就出了,讓猜叔胡亂起疑心。
沒錯,她壓根就沒跟猜叔說自己是從後世穿越過來的,只說自己是他們口中的華國人,說自己在家裡睡覺的時候突然過來的,卻沒提起自己是從哪年來的。
她不敢讓猜叔知道這些,當時的她,還抱著有朝一日能回到華國的美好幻想,她怕猜叔會為了她的先知能力,而將她扣下。
邊水往事,只是一部電視劇,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華國人,電視劇,看過了就是看過了,她沒有那個閒情雅緻去了解這部電視劇的歷史原型,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猜叔之後會混成什麼樣子,也沒辦法給他提供更多有用的資訊。
但她說了不知道,猜叔就會相信嗎?
以猜叔那個敏感多疑且剛愎自用的性格,怎麼可能會相信當時的元梅所說的話呢?
一個來自未來的人,可以提供很多先知的資訊,就好像現在很多人都幻想過穿越到十年前,告訴當時的自己下週彩票的中獎號碼一樣。
元梅想,如果她告訴猜叔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對方一定會抱著懷疑的態度,與自己多番試探,等發現自己真的不知道的時候,又會覺得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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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就好像從口袋裡翻出一張彩票,發現那正好是這周的中獎號碼,但仔細核對過後,才知道那是上個月買的一樣。
你會怎麼做呢?
元梅猜……你會懊惱的將彩票撕成碎片,然後毫不留情的丟進垃圾桶。
元梅,就是那張過了期的彩票。
在關乎她這條狗命的事情上,元梅一向都非常謹慎,於是她選擇了對猜叔隱瞞下這件事情。
歌唱完了,元梅對仍然不停起鬨的兄弟們皺眉指控:“哎~別吵吵了!哪有可我一個人霍霍的道理啊?我的嗓子不是嗓子嗎?去去去,找別人兒去……”
說著,她壞心眼的指了指從頭到尾都沒有主動於人搭過腔的但拓慫恿道:“咱拓子哥一首都沒唱過呢,來來來,讓拓子哥上來唱一首。”
但拓不等眾人開口,就已經站起身了。
他一向都是這樣,只要是元梅的要求,他就一定會遵從,不管對方說的是什麼,只要是他給的起的,他就一定要為她做到。
但拓唱了一首《十年》,對元梅來說,這是一首很老的歌了,可對但拓來說,這卻是一首近幾年才流行起來的新歌。
別看拓子哥長得粗獷,但他唱起婉轉動聽的情歌時,卻別有一番風味,搞得元梅都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了。
她避開拓子哥深情的目光,轉身朝著包廂的廁所走去,無奈裡面卻被人反鎖了,她剛想敲門,卻隱約聽見門內傳出了幾聲女子的呻吟。
元梅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將這個洗手間讓給了裡面那對連酒店都來不及開的野鴛鴦,轉而出門想到外面的廁所解決。
不成想她剛關上包廂的房門,就看見了走廊拐角處鬼鬼祟祟的細狗。
他身邊站著一個推著車子的服務生,車上滿滿當當的碼放著三十多瓶啤酒,一旁的服務生應細狗的要求,用開瓶器一個一個的將啤酒全都開啟,而他自己則抱著一個金屬質地的小瓶子,專心的往服務生手邊那幾瓶啤酒裡倒著什麼。
元梅不敢相信細狗會給達班的兄弟下毒,她震驚的往前走了兩步,見細狗朝她這邊看過來,又急忙停下。
兩人相對沉默半晌後,元梅估算了一下雙方的戰鬥力,以及自己逃走的速度後,試探著又往前走了兩步,怯怯的低聲詢問道:“細……細狗哥……你……我……是因為我麼?”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心頭一陣酸澀,甚至連眼淚流出來了都沒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