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給對方,一手捂臉,一手武當的弓著腰跑了。
元梅忍了又忍,最終還是遭不住,跑到一樓去要求給但拓換個房間。
她這邊手續還沒辦好,凜昆便提溜著兩包食物和一把大蒲扇進來了,見元梅已經快熱炸了,他急忙從隨身小揹包裡掏出一袋紙巾,合著蒲扇一起遞了過去。
元梅咧嘴一笑,掏出紙巾順著胸口塞進內衣裡,又將額頭上的汗珠擦掉,瞅瞅自己那個跟水裡撈出來一樣的手下,又大發慈悲的抽出一張紙巾,給他擦了一把後脖頸。
凜昆憨憨的咧嘴傻笑:“謝謝妹姐,你要做拉羊,我來搞就好了嘛。”
元梅搖搖頭,將但拓的病床號告訴凜昆,讓他先將東西提上去,自己則一邊扇著扇子,一邊繼續排隊。
這間醫院是猜叔出錢開的,工作人員自然都知道元梅這個經常半死不活被送來看病的大客戶是領導,一看見她便立即將人帶到主任辦公室去吹空調。
那個帶著眼鏡的禿頭主任辦事很利索,當場就打電話讓人幫但拓辦理高階病房的入住手續,卻被通知高階病房住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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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過達班瘋狗傳言的主任瞥了元梅一眼,手心當時就給嚇出汗了,哆哆嗦嗦的抹了一把額頭,咬牙切齒的朝電話對面的人用勃磨話嘟囔了一串什麼,其中還夾雜著兩個元梅聽得懂的詞彙……
果不其然,十分鐘不到,對面便打來電話,告訴他病房已經空出來了。
元梅滿意的笑笑,禮貌的與對方握了握手,將蹭了一掌心的臭汗往褲子上擦了兩下後,便跟著那禿頭大叔回去給但拓換病房了。
病房裡只有通紅著一張大臉的凜昆坐在陪護椅上,手邊還放著沒開啟的午飯,另一邊的病床上躺著那個不知是得了什麼病,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的老大爺。
還不等元梅問那小哥倆都哪去了,就聽見緊閉著的洗手間裡傳來了一串男性特有的,隱忍壓抑卻難以忽略的……令人尷尬的聲音。
元梅一愣,反應過來以後,急忙將這輩子所有的傷心事在腦子裡回想了一遍,同時用牙齒將兩片嘴唇都緊緊咬住,眉頭緊皺,僵硬著臉指指病房門的方向,然後迅速跑到樓梯間裡先笑它個五十塊錢兒的。
笑夠了以後,她扇著扇子又在候診室的椅子上坐了好一會兒,直等到凜昆打電話說病房換好了,叫她上樓吃飯。
元梅怕自己看見但拓會忍不住笑場,心虛的隨口撒謊道:“我剛才餓了,出去吃了一口,你跟他們一起吃吧,吃完了以後直接來接我,咱回達班,猜叔說有事叫我回去。”
不成想,她隨口扯得一個謊言還真成真了,她這邊電話剛結束通話,手機還沒揣進兜裡,猜叔的電話就打來了。對方啥也沒說,只丟下一句:“阿妹,回達班,有系同你講。”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元梅懵逼的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嘟嘟忙音,嘆了口氣後,又給凜昆打了回去:“昆兒,別吃了,猜叔催得急,先回達班吧。”
凜昆嗯了一聲,也沒掛電話,而是直接起身跟兄弟倆道了個別,兩分鐘不到,就匆匆下了樓。
元梅的防曬衣丟在病房裡了,只能等凜昆將車子開到醫院門口的陰影裡接她,兩人匆匆趕回達班後,迎面就看見了猜叔那張算不上好看的晚娘臉。
猜叔指著屋子中間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來的解石機……邊上那塊烏了巴突的毛料道:“阿妹,介次麻煩了。”
元梅有些懵逼的瞅了一眼猜叔:“怎……怎麼了?我……又惹啥禍了?”
猜叔被她逗得抿嘴一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指著那塊料子解釋道:“你用燈照一下。”
元梅點頭照做,將手電筒抵在石頭背面那塊平整的切口上往裡瞅,研究了好半天,這才猶猶豫豫的答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