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元梅都縱著但拓這樣為所欲為,最後連猜叔都看不下去了,敲著桌子怒道:“阿妹,阿妹!歐帶同雷港挖,雷得又倒hiang乜嘢啊?(我跟你說話,你擱那尋思啥呢?)”
昏昏欲睡的元梅驟然驚醒,有些不知所措的揉著眼睛:“啊?怎麼了?”
:“其他的系情先放一下……”猜叔不滿的皺著眉頭問道:“你最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介麼累呢?”
元梅雙手搓著臉頰,疲憊的長嘆一聲,猶猶豫豫的朝正在給她杯子蓄水的凜昆擺了擺手,示意他出門等候。
見凜昆離得遠了,這才扭過頭來低聲問道:“猜叔,你那個虎鞭酒……還有嗎?”
:“做乜嘢?”猜叔挑起一邊眉毛,仍有些不爽的斜眼瞅她。
元梅下意識迴避了對方的目光隨口胡謅道:“我……配藥,需要藥引子……”
猜叔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咩?”
元梅心裡咯噔一下,皺著眉頭心思百轉,抓耳撓腮了好半天才屈辱的答道:“我……有點……咳咳……不是很行……”
這話一說出來,她就已經垂下了腦袋不敢再看對面的人了。畢竟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行”這種話一旦說出口去,總會讓人感到難堪。
沒成想,對面的猜叔卻想歪了,下意識隔著桌子瞥了一眼元梅的褲襠的方向:“嘞母黑虐仰咩?(原來你不是女的?)”
:“嘖~想什麼呢你?我當然是女人了,我要真是個男的,身體肯定嘎嘎好,五十歲都不帶喝虎鞭酒滴……”
元梅被猜叔懷疑的眼神看的惱羞成怒,但話越是往後說,她就越是感到難以啟齒:“就是吧……你也知道,我受過舊傷……有……”
:“有隱疾?”猜叔搶答。
:“哎呀不是!”元梅苦惱的一個勁擺手,腦中逐字逐句斟酌著怎樣說能讓自己體面一些:“我是說……就是……在中醫上講,開刀就容易洩氣。
人的經絡都是一氣呵成的你造嗎,我身上東一塊兒,西一塊兒的,傷太多了,肯定多少有點虛……然後我……就尋思喝點虎鞭酒補補陽氣嘛……”
猜叔噗嗤一樂,稍稍歪著腦袋,揶揄的斜眼瞥她,半晌後,笑嘻嘻的調侃道:“現在你基道,多夫多妻系對誰好了吧?呵呵呵……男人三系,如狼似虎,雷黑不黑西姆消啦?(你是不是吃不消了?)”
這話說得元梅有點抬不起頭,抓耳撓腮的東張西望,半晌後,輕輕點了點頭:“多少有點……”
:“噗……”猜叔想笑,又怕刺激到如今有些自卑敏感的元梅,使勁抿嘴:“阿叔房裡有,右手邊那個櫃子,從下往上第二個抽屜……裡面還有些……催化感情的小藥丸,你寄提前餓席分棕幾服用,進入狀態會快一點……”
他這話說的讓元梅感到特別沒臉,尷尬的雙手搓臉,然後騰的一下站起身來,跟屁股後面綁了一串炮仗似的,撒丫子就往外跑,一邊跑,她一邊還大老遠的丟下一句:“謝了。”
猜叔無奈的盯著她跑走的方向,輕笑著搖了搖頭,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黃總,嗯,系我,阿叔……向次講的那件系情,我們還系電話裡講吧,阿妹最近有點系情,沒辦法與你面談……嗯,我理解,你同我講也系一樣的,阿妹的意思就係我的意思……嗯,好……”
猜叔這邊一個電話打完,元梅那邊也在他房間搜刮完了,她一手提溜著一個大大的透明玻璃桶,另一隻手上攥著她日常出門的時候用來裝零食和生活用品的登山包,碩大的揹包被裝的鼓鼓囊囊。
她笑嘻嘻的端起自己還沒喝完的茶水抿了一口,一臉猥瑣的將腦袋往前湊,小聲調侃道:“猜叔~~~你抽屜裡那麼多好東西,怎麼不早說呢?哎呦喂,那都是給誰用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