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拓擦了一把長出了鬍子的下巴。
但拓很不講究的捏住元梅的手腕,在她胳膊上輕輕咬了一口,又給她剛擦乾淨的手上抓的全是西瓜汁,氣的元梅都不愛跟他玩了,直接回房洗手洗臉去了,但拓見狀將手裡的西瓜塞給貌巴,貓著腰,一溜小跑的跟了上去。
第二天,元果帶著那如熟悉了一下,達班的兄弟們,同時也告訴大家,自家姐姐帶回來的這個保潔人員是自己的女朋友,誰都不準欺負她,但拓今天閒來無事,便帶著元梅回了老家。
但拓的阿媽是個非常沉默寡言的女人,孤零零的坐在門口的小馬紮上,也不知是在曬太陽,還是在等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回家看她。
見但拓和元梅一起來了,老人頓時喜笑顏開,離得老遠便迎了上來,樂呵呵的將兩人拉進了屋子。
老太太熱情的留兩人在家吃午飯,元梅欣然同意,想與她一起去廚房忙活,卻被對方態度堅決的按了下來,自己跑去忙活,讓元梅和但拓兩人在主屋等候。
元梅見人走了,猶豫了一下,從揹包裡掏出兩張勃磨政府發放的華國永久居住證遞了過去:“最近出了點事,我準備把貌巴和阿媽送到華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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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拉羊?”但拓心裡咯噔一下,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生出這種想法:“出了啥子事情噶?”
元梅沒法告訴他猜叔的想法,也不能將自己要送走貌巴的理由說出來,猶豫片刻後輕嘆一聲,模稜兩可的答道:“貌巴他……已經引起了猜叔的猜忌。
你知道的,拓子哥,猜叔是個很多疑的人,他心裡一旦產生了懷疑,那這個人忠誠與否,就已經不重要了。貌巴太有想法了,或許他只是一心為了達班好,但猜叔不允許手底下的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他最後惹的猜叔對他使用手段,所以乾脆把他送到華國去負責我個人在國內的產業。”
但拓根本不能接受這個說法,他滿眼不解的盯著元梅,活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為拉羊嘛?貌巴很聽話嘞,咋個能叫猜叔猜忌噶?我克跟猜叔講……”
說著,他竟然梗著脖子就要往外衝,元梅見狀一把將人按下,手緊緊攥住但拓的衣領,認認真真的盯著他的眼睛質問道:“但拓!問了又能怎麼樣?猜叔會告訴你,他對你的親弟弟有什麼不滿嗎?送貌巴到華國的事,我跟猜叔談過了,他也同意了,這就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了!
現在南勃幫那邊打仗,很多事情都亂套了,猜叔已經很煩了,你再去觸他黴頭,難道想把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成果都推翻嗎?
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嗎?”
說到這裡,元梅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些哽咽,聽得方才還憤憤不平的但拓心裡抽痛,不知所措的輕輕握住她攥在自己領口上的手腕,輕輕捏了一下,等她鬆手以後,輕輕將人環入懷中,忍著自己紛亂的思緒還要柔聲安慰自家媳婦兒:“冒亂想噶,鍋鍋沒的不相信你噶,我只是……
妹兒,你明明認得貌巴他是個拉羊嘞人,他咋個會叫猜叔猜忌噶?他也沒的做哈子錯事噻,為拉羊要把他送克華國嘛?”
元梅長長的嘆了口氣:“拓子哥,我們之前不是說過,如果可以的話,就一起回到華國的嗎?不是我嫌棄這裡,可這裡真的跟華國沒法比,阿媽年紀大了,身邊需要有個人照顧,我們把貌巴和阿媽送到華國,找個善良心細的保姆陪著不好嗎?”
元梅說的沒錯,她以前和但拓商量過將貌巴和阿媽送到華國的事情,後者一開始不是很贊同,但去過華國以後,這個想法就改變了。
他明白了為什麼元梅以前那樣捨不得華國,明白了為什麼元梅這樣看不起勃磨,也明白了自己生活的地方比起華國有多麼不堪。
他也想將自己的親人送到那個安全又友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