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叔耐著性子跟元梅東拉西扯了這麼久,本以為她這會兒應該早就被自己套路進去了,沒成想這小丫頭竟然發覺了自己的意圖,也覺得有些尷尬。
他理不直,氣也壯的睜眼說瞎話:“阿叔是為你好,你一個女孩幾在外面跑江湖,多一點近色力(震懾力)也多一分安全。”
無奈元梅並不買賬,而是油鹽不進的繼續犟嘴:“憑啥呀?跳大神兒是我,殺人狂魔也是我……我殺一人救一人啊?你擱這兒寫武俠小說呢?你……達班這麼多人,你不能可著我一頭羊薅吧?我招誰惹誰了?”
猜叔一想也是,頓時更心虛了,慌不擇言的解釋道:“阿妹啊,你基道的,我一直很擔心你,前幾天我不四還講過,擔心你一個人粗門有危險,準備給你撥幾個人的。”
元梅聽他這麼說,頓時就陰謀論了:“哦!原來你大早之前就已經想到給我打造殺人魔人設了!你……我被打劫……”
:“港乜嘢啊!”猜叔氣的臉都綠了,不等元梅說完,便嚴厲的打斷:“阿叔在你眼裡就係介樣的人咩?”
但拓見狀,連忙挪動腳步擋在元梅身前幫忙解釋:“猜叔,你冒生氣噻,么妹兒她不是這個意思噶。”
元梅見他生氣了,也冷靜了不少,立馬認慫道歉:“我錯了猜叔,我不該胡亂揣測你,我陰謀論了。”
猜叔聞言稍微平靜了些,卻仍是不依不饒的拉著臉道:“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那就不要在達班跟我鬥智鬥勇了,請你找個好一點的老闆,另謀高就吧。”
元梅見猜叔氣的連口音都改了,心裡怕的不行,剛要低頭裝孫子,想到猜叔多疑的性格,又轉而對症下藥撒嬌道:“猜叔你幹嘛呀~人家就抱怨幾句,你就開始上綱上線了,我都被人敗壞成這樣了,你也不說心疼心疼我~~~”
說到這裡,她又開始理直氣壯了,一副小女兒姿態的扭著身子撒嬌:“你們這群大老爺們兒一點都不體貼,人家不開心呢,也不知道哄哄我~~~”
猜叔見她智商上線了,心中即懊惱自己作勢太過,又惜才元梅這靈活的好腦子,糾結的沉默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依你看,介件系情要怎麼解決呢?”
元梅嘟著嘴,不情不願的嘟囔道:“還能怎麼解決?你不是都給出解決方案了嘛~真是的……連抱怨一下都不讓……你個暴君!你討厭!”
猜叔就喜歡看元梅跟自己飆戲,見狀也不由的跟著表現出一副慈父的架勢,撥開但拓湊到她面前,摸著她一腦袋亂七八糟的頭髮低聲安慰:“好啦,阿叔基道你委屈,你放心,阿叔不會叫人一直介樣誤會你的。”
元梅心中窩火,卻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
她這樣反感猜叔拿她立威,不是簡簡單單的因為自己名聲不好聽,而是怕有朝一日,有人慕名找到達班,用利益交換,讓猜叔派她去謀殺某個國家總統什麼的。
她知道猜叔的性格……就像她說的那樣,猜叔會權衡利弊,當有了足夠的利益時,猜叔是會同意犧牲掉自己的。
如果他不同意,那一定是因為利益不夠大,讓他覺得這筆買賣不合算。
單之前拿自己當巫醫用的時候,就已經為達班某得不少好處了,如今她又加了一個以一敵二十幾的名號,危險係數已經飆升到了元梅感覺生命無法承受的高度,這叫她怎能不急眼呢?
猜叔自認非常瞭解元梅,對這丫頭心裡的那點小九九也一清二楚,指使走了但拓後,他示意元梅到茶桌前來,親手推給她一杯泡好了的茶水:“怎麼,還難過啊?”
元梅沒搭腔,而是非常故意的轉移話題:“猜叔,我都跟你說一百遍了,給人倒茶得七分滿,你倒滿,這是攆人的意思。”
猜叔果然上當了,他自詡是個文化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