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思問問你認不認識,就一個叫什麼溫哥的,小平頭,鑲了顆金牙……嗯嗯,對,就他,另一個腦袋頂上剃光,兩邊一邊一個小辮子……嗯對,一共來了五個……一個戴個空心兒的大金鍊子;一個缺顆牙;還有一個挺瘦,老哆嗦,黑眼圈還在後腦勺上編了個小辮兒。
不是,得罪我倒沒有,主要是他把我店裡管事兒的給打傷了,這人是我去年從磨礦山,花了一百萬買回來的,我可重視他了,我還花了一百多萬給他買了塊兒翡翠玉牌,也讓那小子打碎了……
嗯呢唄,可不是嘛,把他們幾個賣了都不值一百萬……哦哦,問題不大是吧……嗯……嗯,行,那我直接把剩下這仨處理了……”
說到這裡,她朝凜昆歪了歪頭,往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在後者的槍聲中繼續對著電話另一頭的人道:“謝了力哥,這次是我衝動了,給你添麻煩了,這樣,你晚上有空的話,咱一起吃個飯,正好下午華國那邊的合作商過來考察,咱一塊兒聊聊西邊那塊地的事兒……
害,這才哪到哪兒啊,招商是招商,道歉是道歉,這樣,這幾個人的安家費,我不能讓你出,人是死在我這兒的,我給他家裡人拿點錢,也不枉人家跟你一場,之後我再給你準備個禮物,就當賠罪了,你看這樣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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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那不行,我又不是那不講理的人,再說我要這麼幹,回去猜叔又要罵我不懂事了,就這麼說定了嗷,你要不收,那我還哪有臉跟你當朋友了……哈哈哈哈行,晚上你請客,我付錢!
嘖~那哪兒行呢?按理說也該我付這個錢那,人華國那邊的人是衝我來的,哪能讓你請這頓飯呢?要不這樣,這頓我請,到時候合作談妥了以後,你再單獨請我一頓,當感謝我牽線拉橋了行不?哈哈哈,那就這麼說定了!
行,我先不打擾你了,我這邊管事兒的還流著血呢,我得領他上醫院看看去,先掛了嗷,嗯嗯,好,拜拜。”
電話結束通話以後,元梅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指著地上那幾具還沒涼透的屍體對凜昆道:“叫人清理乾淨,我送他到醫院。”
說完以後,她套上防曬衣,一把提起地上的王安全便出了門。
一路上,王安全一句話都沒說,只像是沒了魂魄似的,垂著腦袋,手中死死攥著那枚再也無法拼湊回去的翡翠吊墜,一雙眼睛紅紅的,似乎比他自己被人毆打的時候還要傷心。
元梅開著車,時不時側頭看一眼王安全,到了醫院以後,她連拉帶扯的將人推進診室,任由護士給他處理身上的傷口。
他身上有好幾塊大面積淤青,胳膊肘上也擦破了一大片,額頭上被什麼東西劃開了一道口子,血順著面板往下淌,流進了眼睛裡,將他眼珠子都染上了殷紅。
護士清理了他的傷口,又給他上了藥,將額頭用繃帶貼住防止感染,還給他掛了一瓶消炎針。
王安全坐在輸液室的椅子上,呆呆的看著那塊玉牌,哽咽著聲音低聲說:“梅姐……對不起……”
元梅皺著眉頭,一手攥著他的病例單扇風,一手抱胸道:“你手裡不是有槍嗎?為什麼不開槍?”
說著,她彎下身子,劈手奪過王安全手裡的玉牌的一半,舉到他眼睛前面冷冷的問:“就為了這麼個玩意兒?它能值幾個錢?比得上你自己的安全嗎?”
王安全下意識搖了搖頭,眼淚也隨之滴落下來:“梅姐,那系……那系……王安全第一次收到生亦禮物……系我第一次收到禮物……那系你給我的……我……”
那塊玉牌,是他過生日的時候,元梅專門為他做的。
雕刻玉牌的原料正是當初在磨礦山的時候,元梅送給王安全的那塊艾梭綠。
元梅問過金剛哥,聽對方說已經將其出手以後,又叫吳海山幫忙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