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元梅死死盯著他手中那個本來應該用來盛茶水的杯子的,不情不願的撇開眼神:“請年假。”
猜叔想了想,低聲問道:“寄幾去咩?”
元梅嗯了一聲,猜叔聞言無所謂的挑眉應道:“手裡的事情安排好,隨時都可以去,但是要注意……”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元梅明白他的意思,老老實實的搶答道:“不可以在外面浪太長時間,注意安全,不要在不允許帶槍的地方待太久,小心有人害我,達班的工作安排妥當……猜叔,我倒著都能背誦全文了。”
猜叔噗嗤一樂,隔著茶几大老遠的伸過手來,點了兩下她的腦門,又多餘補上了一句:“出門之前同但拓交代好,不要叫他整天垂頭喪氣的,搞得人心情都不好了。”
元梅撇著嘴,沒皮沒臉的繞過茶几,湊到猜叔身邊厚著臉皮抱了一下他的腰,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蹭了兩下:“哼,臭老頭,嘴上說拓子哥想我,實際上想我的是你吧?”
猜叔嘴硬的哼了一聲,但沒過多久,也繃不住自己嚴肅的臭臉,笑呵呵的用寬厚的大掌在元梅後背上拍了兩下,抬起手摸了一把她的頭頂囑咐道:“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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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梅點點頭,再次抽走猜叔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氣的原本還溫情脈脈的老登揚手就在她後背上印了一個五指山,嘟嘟囔囔的將她趕了出來。
每年能回一次華國,是元梅和猜叔的約定。
那是兩年多以前的事情了,難得元梅一整天都沒有工作,能早起跳繩,還不需要出門,閒來無事,便親自動手做了一桌好吃的,給憋屈了大半年的猜叔做了一大桌他愛吃的菜。
飯後,她還貼心的湊上去給猜叔按揉肩膀和脖頸,順道還做了個頭療。
一邊按,她一邊輕聲細語的隨口閒聊:“好久都沒這麼清閒過了,這段時間太忙了,忙的我都忘了當初剛來達班的時候是什麼樣兒了。”
猜叔坐在房間內唯二兩張椅子其中之一上,閉著眼睛輕笑一聲:“系啊,你當初性格很好的,現在基道沒銀能害你了,就開喜無法無天了。”
元梅笑嘻嘻的“嗯”了一聲:“我記得你當時也特別溫柔來著,脾氣可好了……對了,我當時還問過貌巴你是不是正經廣東人呢~你的口味和廣東人差好多啊,廣東那邊很少吃辣的。”
:“哈哈哈~”猜叔跟著哈哈大笑,低聲解釋道:“我啊,粗生的席候就在勃磨了,口味也更偏向勃磨介邊啦。”
元梅點點頭,沉默片刻後,猶猶豫豫的問道:“猜叔,你有想過,去你父親“張先生”出生的地方去看看嗎?”
她開了個玩笑,拿著當初猜叔埋汰過自己的話刺撓猜叔,本想借著這件事情將話題引導向她想要的地方,可猜叔是何等通透的人物,立馬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帶著些警告意味的眯起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矇住了他瞳孔裡的光芒:“阿妹,你知道……培養一個人到你這種程度,需要花費多少心血嗎?”
言下之意就是:我看重你,培養你,耗費了你不能承受的心血,絕不可能放你走。
元梅明白他的意思,她本來也沒打算跟猜叔提出這樣的要求,她知道以猜叔的性格是不會放她走的,但如今真的聽他親口說出來,仍會無法抑制的感到絕望。
她扯了扯嘴角,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最終她只輕輕搖了搖頭,鬆開他的肩膀,繞過椅子,跪伏在猜叔身側,將腦袋枕在他的膝頭,聲音低低的哀求道:“我明白的,猜叔,我不會走的,我只是想回去看看……猜叔,我想家了。”
猜叔低垂的眸子稍稍抬起些許,面上神情莫測,像是供桌上看不出悲喜的佛陀一般垂眸盯著元梅的耳朵,半晌後,他似是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