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趕在孃親回來時送走礙眼之人”,但是對那些小妾們凌厲地一瞥,小妾們全縮到了明禮睿身後,明禮睿看了眼後面的小妾們,道:“你們也太沒規矩了,怎麼也不出來給夫人請安?”
在他想來,妻子既然回來,便某種程度上已經預設了才對,何至於休妻那麼鬧騰?女人以夫為天,最終都想葬在夫家的墳地裡的。
明夫人似笑非笑望了眼明禮睿身後的小妾道:“許久不見,老爺的園中花開如錦,可見頗不寂寞。”
老太君在上面道:“回來就好。今後大家好好相處,你們要好好服侍夫人!”
她對那些小妾們疾聲喝道:“誰敢對夫人不敬,看我不打斷她的狗腿!”
小妾都忙上來給明夫人行禮,明夫人側身避過,道:“這個禮我可不想當,好與不好,走著瞧吧。”
一句話說得眾妾心中惶惶,明夫人卻又不開口讓她們起來,又道:“那個懷了孕的小妾呢,怎麼不出來我見見?老爺可是糊塗了?難道要我上門去見她不成?”
明禮睿忙道:“那個妾昨日動了些胎氣,不勞夫人,等她好些,我命她來拜見夫人。”
明夫人冷冷一笑,不理明老太君正說到:“今日大家團圓,我們備一桌酒菜以示慶祝……”便突然坐起身來,打了個呵欠道:“這一路又是溝又是坎的,我也累了,載兒,你扶娘去休息一下吧。”
明厚載忙站起身來扶著孃親便往原來的房中走,明夫人竟是看也不看老太君一眼,更沒有開口讓那些妾們站起來,妾們跪著個個不服氣,老太君正想說話,見到兒子一臉痴迷地望著明夫人離去的方向,不由得皺皺眉,明夫人這次回來,擺明了要尋釁起事,一來便問有孕小妾的事,只怕不肯善罷甘休。
明夫人直到房裡坐下,讓服侍的人都出去,才呼了口氣:“回到明府感覺可真難受,快點把事了了我回山莊去。”如今看這些事,她已經沒有氣憤與失落,只有一種不耐,還有一種急欲撇清的迫切感,又道:“剛才你讓我那樣說話,說真的,我可真是不拿手,我剛才表現怎麼樣?”
“很好!娘,您就繼續按褒若教您的做吧,這丫頭歪點子還不少,”明厚載想起褒若教明夫人這些的時候,眼裡那種殷切與幸災樂禍的眼神,不由得笑了起來,眼裡有種無奈笑意:“這丫頭!”
明夫人天不黑就命人將門從內鎖上準備,明禮睿幾次敲門只換來明夫人淡淡的一聲:“老爺睡去吧,擔心風寒。”
老太君聽說這事,只說了一聲:“這下家裡想反了天了!”
明禮睿徘徊在明夫人房外不肯離去,明夫人也不管,自顧自地睡下直到天明,明禮睿的這招示弱從前很有效,如今卻如打了水漂一般,末了還是幾個小妾來請,才到一個妾的房中安歇。
第二天,丫頭們端進水來,明夫人怒道:“那些小蹄子們呢!把她們叫進來服侍!”
小妾們也剛起來,聽得明夫人有喚,不敢不來,於是端水的,倒茶的,穿衣疊被倒馬桶,全是小妾們料理,明夫人的丫頭們倒成了管家一般在一邊指指點點,那些妾們也是驕縱慣了的,哪受得了這個氣?個個在明禮睿面前哭,明禮睿正對如今的明夫人垂涎,聽了只道:“嫡庶有別,有什麼好說的!”
明夫人開始挑三挑四,要吃魚骨,魚肉都不要,只要把魚骨炸得酥酥地細細咬,每次吃飯必要一大桌,而且不與明禮睿與老太君同桌,自己在房裡與幾個丫頭吃得開心,嘻哈之聲徹府可聞,那酒,果子露嫌薄了,要花雕,要女兒紅,有時喝醉了,便在房裡罵:“一群不開眼的東西,我看你們敢把我怎麼樣?”
小妾們服侍略有不對,打是不打的,但馬上頂了個罐子在風中跪著,那個懷了孕的小妾也沒有能躲過明夫人,被明夫人的丫頭從房裡拉出來,雖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