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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貧賤夫妻百事哀,離婚風波

黃昏時分,一抹夕陽好似鹹蛋黃一般,暖暖的金光映照著白虎泉。

孫雨露沒有戰略家的從容,倒像是一個賭徒有點本錢,最後的瘋狂把賭場上輸得錢撈回來。

商人講誠信,可資金鍊斷裂的信用不值一分錢,無法維繫,而且禍及最親的人,商戰的風險波及老婆孩子。

人生似鳥同林宿,大限來時各自飛 ,夫妻又何嘗不如此呢?

夫妻白頭皆老僅有愛是不夠的,如果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當初身受愛妻知遇之恩,以後兩人關係視同水火,婚姻早已名存實亡,當丈夫打算結束這段婚姻的時候,丈夫要顧及自己的體面,一定比不相干的陌路人更加惡毒,他要證實妻子有錯,才能解釋自己的無情無義。

菜老闆孫雨露就是這樣做的。

媽的,老子不願意當爸爸,是你倒貼上來,才懷上孩子的,我不得不結婚。

孫雨露對妻子進行惡毒的人身攻擊,竟然如此下作,他居然毫無羞恥心,這句話對未婚先孕的姑娘石破天驚,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在利益衝突面前皆為零。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賞在孫雨露臉上。

孫雨露你、你、你····

一口氣堵在蘇葉兒嗓子沿,上不來,也下不去,鬱悶痛煞蘇葉兒。

當初孫雨露上哀牢山那拉山口,蘇葉兒才獻出清紅清紅的經血,殷紅的心可以作證,蘇葉兒痛苦、憂鬱、孤寂、她有無處畫淒涼的悲傷,如同一名絕世的畫家,把所有的顏料調成一種色,在畫布上作畫。

最後畫布還是那張畫布,因為無畫可畫,她幽憤到極點,心巧嘴乖的蘇葉兒嘴裡發出“額、額、額……”

那是一雙修長靈巧的手,本應該十指不沾陽春水,可是那雙修長的手卻在餵羊,給孩子織毛衣,還有沾滿露水摘菜花的手,還拿捏孫雨露的小鳥,給他歡愉的手……

最難得可貴的是代替一個壯勞力,讓他做生意,把農活全包了,施肥、摘菜、澆水、除草·····的手。

這雙手清脆的打在孫雨露的臉上。

孫雨露要用這樣的方式激怒蘇葉兒,這樣他好下手,以便減少愧疚之情。

媽的,你敢打老子。

孫雨露抓起蘇葉兒連體下水褲的腰口處一拽,她就要倒下去,本能的護著立櫃,不讓孫雨露拿錢。

她被孫雨露一拽,她一個踉蹌,頭重重的磕在土坯房的牆角處,幸好是土牆,蘇葉兒的額頭滲出了血絲。

蘇葉兒知道碰上了強盜,而且這個強盜是自己最親的人,她清醒了。

“老孃和你拼個魚死網破”。

不依不饒雨點般的小手,砸在孫雨露的脊背上,委屈般的眼淚,一串又一串的鋪天蓋地傾盆而下。

“孫雨露我賤,我癢的難受,我是一頭髮情的母豬,倒貼給你,可遠航是你的孩子,是你的種,當初你猴急的說你要上哀牢山,給孫家留一個種,你是提起褲子不認人,就當我在妓院賣了第一次,你是一個嫖客遇到了第一次,可是遠航是你的孩子,是你的種,孩子聽見了對孩子傷害有多大······”

嗚嗚嗚悲慼的哭聲傳遍了紅廟村。

孫雨露自知理虧,手裡拿著一張定期存款憑證,姓名是蘇葉兒,落款是白虎城信用社,定期存款一年,呆呆的站在立櫃旁,夫妻兩個就這樣相持著,

你先動手,我才動手的,孫雨露嘴裡咕噥著。

孫雨露,你是人養的嗎?你說的是人話嗎?蘇葉口裡只吶吶的重複這幾句話。

孫雨露說蘇葉兒是倒貼的,她又羞又氣。

孫雨露把定期存款拿在手裡,也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七年辛苦付之一炬,他嘆了一口氣,還是把定期存款單子,裝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