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勒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他從不知道自己竟然還可以像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夥子一樣，這樣衝動而不可控制地戀上某人。

低頭，看向懷中帶著一臉惴惴不安的惶恐和故作堅強的掩飾倔強地注視著自己等待著答案，眼底卻罔顧主人意願地洩露了過多期待的黑髮男孩，蓋勒特忽然微笑了——原因是什麼很重要麼？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和他在一起。

而蓋勒特很清楚，自己不願再看到這樣的表情出現在這個孩子的臉上。於是金髮的前任魔王唇角勾起邪魅卻柔和的淺笑：“說的對，男孩兒，我們是一樣的，我們不是怪物，我們，是巫師。”

“巫師？”男孩愣愣地重複著金髮男人的話。他的腦海中不停迴盪著對方剛剛所說那句——是的，你不是怪物。

“是的，巫師。”蓋勒特肯定地點頭，手指溫柔地梳理著男孩被他洗得乾乾淨淨後變得柔順爽滑的如絹黑髮（話說老蓋你趁著小ＶＶ洗澡的時候吃了不少嫩豆腐吧混蛋！ＧＧ：阿瓦達！！），“現在，親愛的，我想，我們必須停止討論了，”看著男孩臉上露出不情願的表情，蓋勒特微笑著對他耳語：“因為你的晚餐來了。”

話音未落，一陣短促有禮的敲門聲就傳進了男孩耳中。

蓋勒特吩咐僕人進來，將準備好的各色小菜一一擺上餐桌。待僕人離去以後，才抱著男孩在餐桌邊坐定。

“你的胃腸狀況很糟，暫時只能接受流食，所以這幾天，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湯姆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他有了跟他一樣會使用神奇力量的同伴，他不是怪物！

而這個人，居然在用如此溫柔的語調對他說話，他的眼中是全然的寵溺與包容，沒有厭惡沒有鄙夷沒有惡意也沒有骯髒的欲。望……他的眼中清澈地倒映出他的身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而再看看桌上這些雖然清淡簡單但絕對精緻美味的食物，湯姆忽然轉身，將自己用力埋進身後那人的懷抱——老天，我只會再相信你這麼最後一次！如果，如果到了最後，連這個人也背叛了我，那麼，我將再不會猶豫！既然世界拋棄了我，那麼我也會拋棄整個世界！

蓋勒特緊緊抱住撲進自己懷中的黑髮男孩，感到胸前慢慢暈開兩團小小的，觸感慢慢由最初的溫暖轉為現在的冰冷的水跡，唇角忽然勾起釋然的笑意。

只有這一次，Voldy，我允許你脆弱，允許你哭泣——因為，這是在我的面前。

……………………

不遠處的書桌上，攤開的某本不良書籍的頁面，此刻，正顯示著幾行鮮紅的花體文字——“黑魔王養成指南卷之一&#8226；幼兒版正太篇，第一章，如何誘使敏感又高傲的受傷小動物向你敞開心防……”

在懷中小小的未來黑魔王看不到的角度，前魔王慢慢綻開一抹邪肆的微笑——在小動物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奉上他最需要的溫柔誘哄，讓小動物向你徹底敞開心扉，是麼？逸，不得不說，我受教了。

而在遙遠的時空彼方，黑髮少年窩在鉑金伴侶溫暖的懷抱裡，享受著對方的餵食，臉上慢慢浮起詭異的神色——黑魔王養成，可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哦，格林德沃陛下。

養成與被養成，其實，是可以……

蓋勒特絕不知道，某隻黑髮的小狐狸究竟，對他隱瞞了一個，怎樣重要的資訊——重要到足以導致，他或許會像他的名字那樣，做一個真正的“Zero”這樣的恐怖事件的，發生。

Zero和One

湯姆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金髮男人喂來的肉粥。香糯軟滑的粳米配上細緻耐嚼的肉絲，再偶爾吃上幾塊作為配菜的……呃……湯姆叫不上小菜的名字來了……

“這是什麼？”輕輕抱住男人再次伸來欲將銀質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