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央央由衷地稱讚了幾句，紀遊也讚不絕口。

爺爺原本還有些高興，但不知想了什麼，神情一變，帶上了幾分悲切。

&ldo;見月明，見月明唉&rdo;他低語一句，緩緩垂下眼去。

見爺爺這樣，紀遊微微皺眉，紀嵐也是一愣，沒敢再繼續說話，原本其樂融融的氣氛突然間就低沉下來。

???

什麼情況?

肖央央有些不明所以，但突然想到剛才紀嵐說的話：&ldo;是爸爸和姑媽的名字&rdo;

月明顯然是女名了，看這樣子，月明恐怕是

肖央央頓時有一種窺破別人家事的尷尬，正想著怎麼在凝滯的氛圍裡脫身，外面就傳來奶奶的聲音：&ldo;爺幾個，肖同學，吃飯啦。&rdo;

原本沉默的紀遊順勢說：&ldo;爺爺，先去吃飯。&rdo;他頓了頓，&ldo;我媽…畢竟都過去了。&rdo;

???

你媽?你妹妹的姑媽怎麼又成你媽了?

被迫聽到一堆隱私的肖央央有些懵，剋制住自己不要轉頭看紀遊。

&ldo;是啊…都過去了。&rdo;大約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爺爺也沒有再繼續，&ldo;走吧，去吃飯。&rdo;

把震驚丟擲腦袋，肖央央在心底默唸：你是來吃飯的，你是來吃飯的…

紀遊奶奶做的酥肉湯果然好吃，大小適中的酥肉起伏在熱騰騰的湯裡，混著白菜的鮮香和薑絲的微辣，鮮美而不膩味。

從剛才的書房就看得出兩位老人很有涵養，但沒想到一家人吃飯也遵循著食不言的禮節，除了一開始招呼肖央央&ldo;不要客氣&rdo;之外，飯桌上就沒再發出什麼聲響，只偶爾響起碗筷的叮噹聲。

但氣氛並不讓人覺得壓抑，反而挺平和自然。

肖央央也早就習慣悶聲不出氣地吃飯，又在食物的香味中暫時忘卻了剛才的震驚，因此一頓飯吃下來還挺有滋有味的。

吃完飯閒聊了一會兒後，看出紀遊爺爺的情緒不太好，肖央央便提出自己該回家了。

紀遊便送她去地鐵站。

解釋了一下換乘車的路線後，兩人沉默下來。

剛過七點，天還沒有全黑下來，昏黃的光線在地上投下兩人的身影，不甚清晰的光影像是隨時會交融在一起。

沉默了一會兒，紀遊說：&ldo;雖然說不用了，但還是得謝謝你。&rdo;

&ldo;啊，&rdo;酒足飯飽的肖央央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是在說什麼事，&ldo;那我就勉為其難說聲&l;不用謝&r;吧。&rdo;

紀遊笑起來。

肖央央也笑了笑，但轉念一想，又說：&ldo;哎，不過你還是得和紀嵐好好說說這事啊，防患於未然總是沒錯的。&rdo;

紀遊點點頭：&ldo;怕兩位老人擔心，我剛才也沒提，但肯定是要和我…舅媽，就是紀嵐的媽媽說的。&rdo;知道剛才書房裡肖央央肯定留意到了細節，紀遊也沒再掩飾什麼。

閉嘴，不要問，關你屁事。

念頭一轉間，肖央央決定忽略這個問題，換了個話題：&ldo;嗯，之前太緊張，我也沒拍那個混蛋的照片，就記得是個猥瑣臉，不然還可以給你照片防範一下。&rdo;

紀遊說：&ldo;沒事，這種事我舅媽肯定會和紀嵐的老師說，那些老師都挺負責的，應該會重視起來。&rdo;

肖央央點點頭：&ldo;那就好。&rdo;

紀遊看了她一眼。

她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