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恐懼?”
次日的晚上,師瑜謹躺在蘇瑞的懷裡,枕著蘇瑞的手臂。府外到處是關於白水心的事,白水心被定罪的地方也被傳得沸沸揚揚。
她正翻閱著不久前江南掌櫃讓人送來的賬簿,聽到這話,翻閱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你真的想知道麼?”
師瑜謹抬頭瞧著自家妻主。看到她似乎沒在意這個話題,對於白水心好像真的放下了。他歪著頭,想了下,本來有些堵的內心也頓時通暢了許多,搖搖頭。
“不想知道。既然妻主不在意的事,那我又何苦去較勁這事呢?”說罷,安心地枕著她的手臂,安靜了下來。蘇瑞低頭吻了吻他微涼的額頭,看了下天色,將翻到一半的賬簿放到桌子的一邊,抱起身子有些重的師瑜謹到床上躺著。師瑜謹細白的手環著她的脖頸,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像個偷腥發懶的貓兒,眯著眼睛,小小地打了個呵欠,甜甜地笑了。
她拉出床裡邊的錦被,摸著他的腳心,即使現在天氣有些熱,受舊疾和毒所影響,師瑜謹的腳心還是冰冷的。她雙手不斷磨蹭了他的雙腳,直到腳心暖了起來,才放開他的腳。她摸著師瑜謹姣好的面容,腦海卻迴響起他剛才所問的問題。
濟南官牢是什麼地方?
凡是有犯錯的,但罪不至死的已婚男子會被髮配到這個地方。終生被圈禁,且出賣勞力,一輩子為人洗衣服,倒夜香。進入官牢的人都很難吃飽飯。那裡防守嚴格,若有人起了逃離之意,則立刻被抓入軍營,貶為官妓。
她默默唸著很久就聽聞的傳聞。將已經半醒半睡的人輕輕推往床裡面,蓋上被子,確認師瑜謹不會掉下床,才坐回桌子邊繼續看賬簿。江南店鋪的賬目所計入的收成雖然比平日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慘淡,但是對比別家店鋪,卻是盈利最好的。
屋外越來越靜謐,她揉著發酸的眼窩,還想繼續看下去,卻第四次被裡屋翻床的聲音吵到。她無奈地搖搖頭,笑了笑。放下賬目,終於覺得就寢了。拿著盞燈往裡屋走去。床上那人雖然閉著眼,但睫毛還在抖動著。俯□,故意捏住師瑜謹的鼻子。師瑜謹呼吸難受,最後還是不得不睜開眼,漲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朝她笑了笑。
“怎麼不睡?不是很困了麼?”她脫掉外衣,只剩裡衣,才躺上床。一躺上床,身側的人立刻靠了過來,縮了縮身子,趴在她胸前,吸了吸口氣,才又打了個小小的呵欠。
“妻主,我好睏了。咱們睡吧。”
未等她回應,便自顧自閉眼睡去。又在她胸前蹭了蹭。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真的要走麼?”
師瑜謹躺在被窩裡,眼睛不想睜開,手卻扯著蘇瑞,不讓她穿好衣服。蘇瑞應了聲,扭過頭,瞅到師瑜謹閉著的眼睛,偷偷笑了聲。
俯下頭,輕啃著白嫩的耳垂,在師瑜謹舒服地輕哼了一聲,她又在他的耳邊說了句:“你的臉沾到了糕點了。”
“真的麼?”剛才還閉著的眼睛瞬間睜開,在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師瑜謹坐了起來,正打算扶著肚子下床照鏡子。她慌忙拉住了他。
“小心點啊你。都已經懷了孩子,動作還這麼快。看看,腰不酸了麼?”隨著日子的推移,師瑜謹的肚子漸長,他現在不僅半夜身體會突然變冷,在睡夢中也會輕哼著腰好酸。
果然,在她的瞪視下,師瑜謹本來還靈活的身手,停頓住,扶著肚子的手改變了位置,揉著自己的腰,卻不向蘇瑞抱怨。
她無奈地捂住自己的額頭,苦笑,湊過去,伸手替他揉著,直到師瑜謹的身子不再僵硬才放開。輕輕捏了下手裡的滑嫩。又氣又好笑地輕戳了□側人光潔的額頭。
“你啊,我不是告訴過你,可以叫醒我的嗎?幹嘛還半夜自己偷偷爬起來去